陆玩摇摇头:“公田岂能由何兄私自处置?
“陆兄这么说我可就不明白了,先前大家通力合作,而今案子已破,市场上的劣币也都收回,该处置的人也都处置了,此时陆兄却翻脸无情,是不是陆兄也该给我一个解释?”
何玄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为他斟酒的侍婢颔首退下。
“何兄是想说我过河拆桥,可惜我们从未一起过河,谈何拆桥?”
何玄明面上帮陆玩打压谯地士族,暗地里却与嵇蕃勾结,给贺循整治劣币制造了许多麻烦。
嵇蕃事成,自然会给何玄一些好处,一旦嵇蕃事败,何玄也就能顺理成章的侵吞嵇家盐田,不论最后是什么结果,何玄都不会吃亏。
“既然陆兄想要公事公办,那就回去好好询问那些盐官,恕何某不再奉陪。”
何玄异常淡定,浑身还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质。
陆玩敛容道:“为了使嵇氏一门不被贬为次等士族,为了族中子弟将来的仕途,嵇蕃才在事败后匆匆把盐田送与何家,何太师可知晓你在谯国的所作所为?”
何玄不以为然的冷笑两声:“陆玩,我劝你赶快收起那些无用的猜测,对付任承那一套在我这里是不管用的。”
“任承不是小人,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陆玩不屑以小人之道还治小人之身,只是笑道:“今日我本想和一个人一起过来赴宴,可惜他被带去府衙问话了,何兄可好奇他是何人?”
何玄没有答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知道陆玩所说之人就是白宜成,这个人应该早就离开谯国才对,不料还是被陆玩的人找到了。
“那一批劣币正是白宜成投放进市场的,或许何兄应该把那三家盐场分给白宜成,毕竟他作为中间人帮你和嵇蕃做了不少的事。”
“我原以为陆兄初到谯国,就像进了迷宫,摸不着头脑,想给陆兄引路,却被陆兄利用,以后恐怕没人敢与陆兄把酒言欢了。
“李司盐已经自请辞官,你手上的那份文书是无效的,现在嵇家的盐田是公田,所以何兄最好尽快让那些部曲从盐场全部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