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徐万顷,曾担任过山阳县令,然而不到两年,山阳县衙意外失火,徐万顷及其妻眷都被大火烧死,当年又发生了太医盛瑫误诊案,其母徐义也离世了,此案是否另有隐情?”
卢琛轻轻一笑:“幼安兄,旧案缘何重提?”
“谯国那边发生的连环凶杀案,或与这桩旧案有些关联。”吕莘饮尽杯中酒,又笑道:“子谅兄若是肯帮忙,贺内史就能尽快抓到真凶,还谯国百姓一片安宁,陆玩也会对你感激万分。”
卢琛微微一笑:“我可不需要他的感谢。”
一句最平常的感谢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就不一样。
吕莘知道卢琛不会为了江东士人做什么事,但是如今有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豫州那边的情况,
卢琛并不完全是局外人,他对何叙在梁国做的那些事也是心知肚明。
卢琛皱眉道:“嵇中散曾寓居河内郡山阳县,
与友人在竹林纵酒昏酣,遗落世事,逝者已矣,为何还要频频提起他?”
吕莘喟叹一声道:“恐怕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想拿逝者做文章。”
卢琛拈起一个红枣夹琥珀核桃仁,又问道:“幼安兄,你和山氏子弟关系不错,季钰兄也去过河内郡查案,你为何不去找他们帮忙呢?”
吕莘苦笑道:“山家对于嵇中散的事都闭口不谈,季钰兄在度支部忙着核算账目,哪里还会有空暇管别的事?”
卢琛微微点头,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谯国那几起连环案件的被害者或多或少都与昔日的竹林名士有关系,别说山家,就连嵇绍在人前也不愿过多提及自己的父亲了。
裴肃笑问道:“子谅,这红枣夹琥珀核桃仁味道如何?”
卢琛品尝过后笑道:“这种小零食平衡了核桃的微涩和红枣的甜糯,可以养颜健脑,不妨送给子初兄一些,幼安兄回去时也带一些吧。”
卢琛又饮了一口酒,不觉发笑,难怪雨轻会送东西给他,原来是有事想找他帮忙。
月色清空,有名年轻男子端坐亭中,正低眉专注抚琴,忧郁的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伴着淡淡的月光,如涟漪般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