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吃着酥饼,狡黠笑道:“听说那个盛墨还给春香看过病,不收诊金,只求一幅《猫蝶图》,盛墨到底是痴情郎还是绝情郎啊?”
李如柏认真审视虞子期脸上的妆容,哂笑道:“以后干脆叫你阿丑吧。”
虞子期白了他一眼,照旧喝酒吃菜。
李如柏却附耳低声道:“柴六郎,春香不在了,杨楼还有其他的姑娘,你不想去那里享受一番吗?”
虞子期笑了笑:“你掏钱,我就去。”
他正是在狱中假死脱身的柴六郎,此行的身份是呼啸山庄副庄主虞稚辉的小儿子虞子期,李如柏帮他易了容,皮肤黝黑五官平凡,加上柴六郎身材健硕,笑起来就像是在田庄上干活的傻小子。
李如柏看着小二递过来的账单,随口问道:“虞兄,这次要不要打包啊?”
虞子期点点头,“把这些凤梨酥、桂花糕、鲜花饼和豆沙包之类的小点心,还有那半只烤鸭、椒盐芝麻小烧饼、卤菜以及酒水全都给我打包,这些就当做今晚的宵夜了,杨楼的酒菜可没有菊下楼的好吃。”
李如柏笑道:“小二,我还要两只烤鸭,五斤酱牛肉,二十个小烧饼,各式点心每样都要一份,全部打包带走。”
虞子期疑惑道:“这些就足够多了,你怎么还——”
李如柏笑着指了指窗外:“你打包的那点东西还不够顺风塞牙缝的。”
虞子期也朝外面的街道上望去,却见一个穿着灰白衣衫的小厮正与双穗和甘泉笑谈着,他纳闷道:“他们不是待在铚县,怎么来谯县了?”
李如柏拿着酒葫芦自斟自饮,笑道:“她是先过来打探情况的,我估摸着陆玩一行人也快要赶过来了,到那时,整个谯县城也会变得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