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意毫不客气的问道:“难道你离开了牛车或者马匹,连路都不会走了吗?你还认得回颍川的路吗?”
荀恪脸上隐隐有些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视线越过崔意望向后面缓缓驶来的牛车。
突然有一阵淡淡的香气传来,崔意回身望去,却见一辆七香牛车停了下来,有人掀起车帘,淡笑道:“道儒超凡脱俗,似乎已经到了返朴归真的境地了,引领新风向,赶明不少人都要学你走路出行了。”
崔意也笑道:“陈先生又换牛车了,好像比先前的那辆小了一些。”
陈眕下了牛车,侍女轻轻给他披上鹤氅,他无奈的说道:“牛车太大太空,也没什么好,挡了别人的路更不好。”
后面那辆精美的犊车也停下来,小厮半跪着,一位长相清俊的年轻男子踩着他的背缓缓下了车。
陈眕和荀恪对那人也不甚在意,先行走进怡园。那人徐步走向前,对崔毖他们施了一礼,崔毖以略带不屑的眼神打量他,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你的腿不短啊。”说着就和崔意他们转身走开了。
腿短的人才需要借用踏脚凳下车,拿奴仆当踏脚凳的人,在洛阳也是常见的,只是崔意从来记不住他们的名姓。
贺昙却迎面走过来,貌似他与那人是认识的,“沈兄怎么不去那边观看驷马战车比赛?”
沈白略觉为难道:“我又没有参赛,也不认识他们,去了那里给谁助威好呢?”
“难怪周彝最后输给了任兄,原来是缺少江东友人加油助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