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简单修剪了一下,就停下来,把指甲钳递到他手上,抬眸道:“像这样子慢慢平着剪,就可以了。”
陆玩又把左手伸到她面前,说道:“我刚才在想事情,没看太仔细,那就麻烦你帮我把左手的指甲也修剪一下吧。”
雨轻抬眸问道:“士瑶哥哥,你是不是在想席汝桢杀害同窗案?”
陆玩凝视着她,说道:“我走神没关系,你可要全神贯注,不然剪坏了,影响我做事,你的麻烦就大了。”
雨轻嘟起粉唇,不满道:“士瑶哥哥,是你变笨了,还是我变笨了?”
陆玩不解道:“这话何意?”
雨轻怏怏说道:“士瑶哥哥不用指甲钳也可以修剪的很漂亮、光滑,我用指甲钳做示范,却把你的指甲修剪的更难看了,早知道我就不送你这个了。”
“很难看吗?”
陆玩只顾着看雨轻,倒是没注意自己的手,这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笑道:“指甲钳是好用的,只是你手艺不太好,既然已经剪成这样了,那也没办法了,你就努力把我的右手指甲修剪的跟左手指甲一样难看吧。”
“嗯,我这是第一次给别人修剪指甲,请多多包涵,我保证会把右手指甲修剪的比左手指甲漂亮那么一点点。”
陆玩摸了摸趴在桌上酣睡的大白,唇畔的笑意更深。
雨轻一边帮他修剪指甲,一边自顾自的说道:“在梁园清冷池畔我遇到一个大煞风景的人,他蹲在水边呕吐不止,像是喝醉了,边吐边哭,然后有个儒生走过去安慰他,他却不领情,发酒疯般对他大打出手,要不是顺风及时赶到,那个儒生就掉进水里了,后来我询问了那名儒生,他叫易言,那个喝醉的人名叫牛随之。”
陆玩皱了皱眉,迟疑道:“牛随之不胜酒力中途离席,大概是因同窗唐苗之死而痛哭吧。”
“士瑶哥哥,你认为牛随之有杀害唐苗的动机吗?”
“只能说有可能,我方才让梁兄把王家私塾的那些学生带来这里,有些事需要证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