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名护卫就扑上前将颇霆按倒在地,蛇矛直指他的头颅,他哑然失笑道:“这不是荀太守下的令,郗遐就不怕我告到洛阳去?”
“若查出你与潜入城中的那伙贼人有勾结,那么你就无法活着走出大牢,把他们通通带回县衙,严加看管!”话毕其他护卫速速将百姓驱散。
渐黎目光森然,扬鞭疾驰而去。
此时司矩已经带着二三百人马气势汹汹来到鬼宅门外,他眼里冒着火,像是要杀人的样子,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身后的人,对门口守卫大声问道:“郗遐在里面吗?”
那守卫见他气急败坏的走来,忙回道:“我家小郎君正在前厅。”
迎面驶来一辆牛车,洪信远远的就望见司矩,忙下了车,走上前问道:“司长史这么着急,可是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司矩怒瞪着他,说道:“祥瑞白鹿不见了,就是今晚把县城翻个底朝天,我也必须找到它。”
“白鹿丢了,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洪信紧跟着司矩走进鬼宅,还在后面关切的问道:“驿站那边不是有专人看管,还有军士轮流把守,怎么还会消失不见呢?司兄可有询问过驿丞、驿吏、搬运杂役和饲养它的人?郗遐今早就派祁县丞和赵县尉他们出城办事去了,现在衙门里也只剩下捕头、牢头和一些衙役了。”
司矩气呼呼道:“什么驿丞、驿吏的,全都是废物,连一头鹿都看不好,都抓起来严刑拷问,找不回白鹿,驿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离开中牟县!”
洪信不敢再接话了,很快和司矩来到前厅,却见郗遐正坐在里面很悠闲的喝茶吃点心,随意瞧了他们一眼,就吩咐阿九给他们斟茶。
司矩怒目而视,有欲要发作之色,从早上进城到现在,别说受到殷勤接待了,就连郗遐的影子他都没看到,这一路上他把这头白鹿当祖宗一样供着,深怕出一点事,如今白鹿丢了,要是找不回来,陛下问罪下来,他肯定是第一个掉脑袋的。
想到此处,他再看郗遐住在这鬼宅里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便冷冷一笑,“郗家小郎君只管自己快活,不管别人的死活,当真不怕受到鬼宅诅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