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蔚先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若是为了查案子的事,你们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喜欢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这次多谢郎先生了。”
雨轻含笑把一袋金子放到桌上,就和雷岩转身离开了。
天渐渐黑了,在洛阳县衙二堂内,楚颂之仍旧坐在那里翻阅案卷,阿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把食盒放到一边,然后擦燃了火绒,点亮了案上的一盏烛台。
楚颂之头也没抬的轻轻问了一句,“徐县丞回来了吗?”
“好像还没有,我看这个徐县丞也是个只会左右逢源,每日想着怎么多捞好处少干活的人,小郎君派他去金谷园查访,就他那个胆小怕事的样子,肯定是什么也查不到。”阿福说着就打开食盒,把菜肴一一端出来。
楚颂之放下案卷,揉了揉额头,说道:“在我之前的两任洛阳令,一个因夜袭事件被免官,另一个迁入尚书台任职,而这个徐有禄作为县丞已经在这个衙门里干了好些年了,论在洛阳城内的人脉关系,他比我厉害得多,有些事还是让他去做比较好。”
“可金谷园那种地方,贵游子弟云集,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在那里怎么敢多问?”
“只要是在案发前一日进入茂先楼二楼阅览室的人,都必须挨个询问做记录,不管他是谁,此案受害人是太子身边的内侍,若不能调查清楚,东宫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别说他这个县丞,就连我也得卷铺盖走人了,说到底我还算不上张司空的门生,束先生才是张司空看重之人,像我这样的寒门子弟能坐上洛阳令的位置已经是他们抬爱了,不过能不能干的长,还得靠我自己,公安兄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是不会插手此事的。”
阿福一怔,听他说出了这样的话,而且语气很是消沉,便递上帕子,宽慰道:“小郎君,雨轻小娘子总会帮你的,她跟那些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