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虔知他话里有话,碍于在王戎的宴会上,不好发作,只得敷衍两句,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钟雅舞剑戏何虔,真是一出好戏。”卢琛冷静地扫视厅上众人,又对张舆笑道:“公安兄,彦胄兄和何虔、柳宗明他们三人昔日都在颍川书院就读,彦胄兄舞剑作歌确实出自一片真情,可惜对同窗旧友何虔却毫无情义,这是为何呢?”
张舆饮了一杯酒,浅浅一笑,“彦胄兄不愧为颍川钟氏子弟,很有儒将风范,雨轻常说他是个精致的美食家,可我看他在宴上根本就没有动筷子,莫不是嫌弃王司徒园中的厨子手艺不佳?”
卢琛目光微闪,沉吟道:“我认识的彦胄兄并不是那么热衷享受美食,也许他在别人面前和在雨轻面前表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舆刚拿起筷子却又放下来,敛了笑容,目光慢慢移向那边正在推杯换盏的钟雅,心中忽然一凛,莫名多了一种危机感。
与此同时,雨轻正坐在藤椅上耐心等待着李如柏的回答,她方才问了他几个问题,不过李如柏还在吃着蒸饺,只说先容他思考一下。
眼见着他已经吃了一笼蒸饺,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雨轻便放下筷子,故作生气的说道:“李如柏,我好心派过去一队护卫替你守护避暑别院,那晚却被你的人全都撵了回来,要不是我发现颜清尘有问题,恐怕你还待在牢里出不来呢?我是怕贼人把你的避暑别院也洗劫一空,才派人过去帮你的,可不是为了监视你们,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了。”
李如柏沾了沾蒸饺蘸料,打趣道:“你想要监视我也可以,不如你搬到我的避暑别院和我一起住,我肯定好吃好喝供着你。”
雨轻哼了一声,直接把那一笼蒸饺抢了过来,薄嗔道:“登徒子,如果你不想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就不要在这里蹭饭了。”
李如柏转而又开始吃那盘炒凉皮,很随意的辩解道:“我送给你的这个湘妃竹轮椅,还抵不上一顿饭钱吗?再说了这鎏金双蜂团花纹镂孔银香囊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你在洛阳花多少钱都未必买得到,我不过就是吃你一笼蒸饺而已,你还这般小气跟我计较起来了?”
雨轻不依不饶道:“李如柏,你好像还欠我一顿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