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干笑两声道:“想不到画痴也有口齿伶俐的一面,许奇还真是慧眼识才。”
柳宗明却起身走了出来,向梁王司马肜躬身施礼道,“梁王殿下,子初是画师张墨的关门弟子,不如让他现场即兴作画一幅,让我们大家也见识一下他的高超画技。”
“本王也正有此意,过去子初总是待在府中埋头作画,想要看到他的人都很难,不如就即兴作画一幅好了。”
梁王司马肜与赵王司马伦相视一笑,任远直接站起身,走至柳宗明身边,微笑道:“即兴作画可以,不过需要向柳兄借用一个人。”
“难道子初你作画还要别人帮忙吗?”柳宗明轻蔑的笑了笑。
“在宴会上作画,自然要手法独特一些,大家也好图个乐,不知柳兄可愿帮忙啊?”
柳宗明只好点头答应,刚要叫来自己的随行小厮,不想任远伸手指了指那边站立的一个人,笑道:“就他好了,他是你的书童,叫什么来着,巴童还是毓童,我倒是记不清了,不像幼儒兄身边的人左右都叫西西,总是叫不错的。”
谢裒就坐在王润的对面,他目光沉沉的注视着任远那张看似无害的脸,并不想开口说话。
“速拿纸笔来,我要画长卷画,把宣纸铺到地上即可。”
任远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然后很潇洒的丢给巴童,笑道:“喝点酒,然后把衣服全都脱了,一件也不要留。”
“不过就是作画而已,为何还要他脱去衣服?”柳宗明茫然问道。
“解释太清楚,大家看着还有什么趣味,他照做便是。”
任远盯视着巴童,示意他赶快脱去衣服,早已有人在地上铺展开宣纸,笔墨也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