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岩沉吟道:“裘叔这人很斯文,不会像绿林道上那些人或者蛮夷一样为了标榜自己而去纹身。”
中国古代纹身之人,多是社会下层的江湖人士或是做为刑罚,对犯人施以黥墨,当然在古代少数民族地区,在身上纹刺各种花纹,都与所在族的图腾有关。
雨轻直接转入前厅后面的小书房,这里却是被翻的乱七八糟,她的心里也在犯合计,凶手到底在找什么呢?还是与裘大隐有私仇?
“阿岩,裘管事是哪里人士?”
雨轻从小书房走了出来,又来到裘大隐的身前,俯身仔细瞧着他的伤口处。
雷岩略想了一下,回道:“听我父亲说过他好像是从辽东流落至青州的。”
“看他的长相应该是辽东人。”雨轻又问道:“可有通知裘管事的家人?”
“我已经命人把裘婶和他的儿子儿媳带到偏厅了。”雷岩低声回道。
方才裘婶趴在地上恸哭的场景,让雷岩再次回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禁心绪难平。
雨轻看出雷岩神色有变,就抚上她的肩头宽慰了几句,刺客的出现应该是早有预谋,不必过度自责,裘大隐遇刺身亡之事自是要彻查清楚的。
雷岩笃定的点头,她欣赏雨轻的睿智,更相信雨轻有这个能力,雨轻之前同她讲过临淄的几起案件,暗害自己父亲的幕后真凶并非是北海郡府衙的小吏聂林,聂林只是个受人指使的小角色,他的背后却是齐王和东海王,正是他们为了一己之私,才造成山寨百余人全部无辜丧命,为了替自己的父亲和山寨百姓报仇雪恨,雷岩才毅然选择和雨轻站在一起,共患难,同进退。
当雨轻和雷岩来至偏厅,却见一位少妇正搀扶着自己的婆婆起身,少妇眼角含着泪花,而那个身材粗壮的小伙立时擦了两把眼泪,老妇却泣不成声地迎上来,跪倒在雷岩脚下,哭道:“雷寨主,你可要为我家可怜的老头子伸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