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鹄抬眸凝视着他,欲要帮他宽衣解带,他却抓住她的手,笑道:“我看着你睡着,这样可以吗?”
他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倒在榻上,然后他也顺势躺了下来,拉着她的一只手,两人就这样并排躺着。
云鹄刚才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以为他会直接压在她的身上,她一直保留着处子之身就是为了身边的男人,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云鹄,等到有一天,我会带着你离开这里的。”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目光里尽是温柔。
云鹄一脸娇羞的钻入他的怀中,闭上双目,此刻的她感觉很幸福,因为今夜他就在自己身旁,不用再去梦里找寻了。
而在金玉楼内,段正纯正与窦构喝酒闲聊着,窦构是窦吉的哥哥,他们兄弟两人都是祁迟迟的手下。
“我派窦吉去野王县给郗遐透露点消息,免得他在河内摸不清方向,走冤枉路,浪费时间。”
窦构嘿嘿笑了笑,吃着鲫鱼头,段正纯单手支颐,玩笑说道:“你也不怕被鱼刺卡到喉咙,这鱼头上好像也没什么肉,你还乐滋滋的啃着,真是节省。”
“你不知道这鱼头的味道其实比鱼肉还好,尤其是鲫鱼的脑髓,肥嫩鲜美,算得上是鱼身上的精华之所在。”
窦构又仰脖灌了一口酒,咂咂嘴,笑道:“凌霄子很懂的吃,有空你可以找他请教一二。”
“我对鸡屁股可没兴趣,只对漂亮女人感兴趣。”
段正纯凤眸眯起,戏谑笑道:“当然最让我魂牵梦绕的就是少主了。”
“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若是让祁二少听到了,必会修理你的。”窦构脸色忽变,告诫道。
段正纯完全不在意,喝了一口酒,说道:“祁迟迟排行老二,他大哥祁早十年前得了场风寒就病死了,身子也太弱了,排行老三的祁斯我是见过的,长得倒是很结实,不过总是板着一张脸,跟吴尽一个臭脾气。”
“祁家是中牟县的小士族,有脾气很正常。”
窦构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沉声道:“我已经着人打听过了,那个呼啸山庄的老庄主李成良前年就死了,好像是被江湖仇人所杀,现今的庄主是长子李如松,他还有个弟弟叫李如柏,他们家经营的生意很广,像车行、船行、牙行和赌坊等,黑白两道通吃,在河内郡可是首屈一指的富商,你之前说姚长林是李如松的远房表舅,姚长林来到这河内地界,怎么说李如松也得关照一下他,你说要不要去会一会这个李如松,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呢?”
“我可不认识这个呼啸山庄的李如松,况且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姚长林只是人家的远房表舅,生前就和他来往不多,我们的人贸然去叨扰,若是碰一鼻子灰,岂不是自讨没趣?”段正纯拈起一个果脯放入口中,似乎对李如松持有怀疑的态度。
“姚长林当年被人暗算,前任怀县令向真如今也死了,我看向真定是知道一些内幕的,被人灭口的可能性很大。”窦构摇头叹息道。
段正纯用筷子指了指隔壁,笑道:“州播和张曜他们又来这里寻乐子了,看腻了婉儿姑娘,又专挑雏儿来伺候他们,玩弄女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他们几个可都是畋猎场上的目击者,虽然他们已经对现任怀县令交待了当时所发生的情况,但未必没有遗漏。”
窦构微微点头,低声道:“难怪你这次从朝歌带来几名婢子,原来是为了混入金玉楼,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留在身边自己享用呢。”
“在这怀县地界,像样的青楼没几家,等向真的事情了结后,我再开设一家顶好的花楼,前几天我已经选好了地段,到时候食肆和赌坊也一并开张,这里的联络人就是你了。”
段正纯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笑道:“既然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