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上仓促的做了简易的包扎,又努力保持均匀的呼吸,减缓伤口流血的速度,以防那些人再次追过来。不过此刻的他确实有些支撑不下去了,渐渐阖上双目,昏迷过去。
“惜书,你是怎么发现他的?”雨轻问道。
惜书抿了抿嘴巴,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道:“就是在菊下楼门口,当时我和怜画准备坐上牛车,偏巧起了一阵风,我的手帕就掉落在地上,在我弯腰去捡手帕时,无意中就瞥见有个人藏在车下面,雨轻小娘子曾经说过,遇到歹人大喊大叫,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所以我就假装没有看到,直接和怜画坐上了牛车返回胭脂铺子。”
雨轻点点头,淡笑道:“惜书,你做得很好。”
“难怪坐在牛车里,我问你话,你都不回答,还绷着脸,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怜画刚刚被那人吓了一跳,此刻才平复了心情,想来当时惜书心里应该是惴惴不安的。
待她们都回到院内,雨轻便让惜书和怜画先过去用晚饭,她自己又走回书房。本来她在书房内看楚颂之写给自己的书信,听见费应在院外大喝一声,她才放下书信,匆匆朝院门口走去。
那看了一半的书信还放在桌上,此时的她坐回玫瑰椅上,继续读着那封信,楚颂之已经到了沁水县,熟悉了县衙里的各官吏,如今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树立官威的时候,自然不能松懈半分,在信中他也提到在沁水发展养殖业的计划,各类蔬菜的种植也会尽快落实,诸如此类,雨轻微微一笑,将这封信放到一边,又拿起另一封书信,却是雷岩写给她的。
这时顺风走了进来,说道:“我把酒精送过去了,陈浩之已经给那人上过金疮药了,又帮他包扎好了伤口,好在伤口无毒,休养几日应该就会好的。”
“今日发生的事情还真多,在王家有人想要毒害老爷爷,现在又有人受了重伤处于昏迷中。”雨轻单手支颐,沉吟道:“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雨轻,等那人醒过来,问问他就知道了。”
顺风坐在月牙凳上,双膝上还放着一盘果脯,自语道:“今晚我吃了多少个煎饺,也忘记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