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说道:“太子性情浮躁,行为乖张,你们要在他身旁多多劝诫,经此一事,希望他能够有所长进。”说完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他们这才走出来,王衍跟着内侍径自去往东宫了,毕竟他是太子的岳父,而周顗跟着裴頠走至宫门口,又说了些话,原来周顗和裴术关系要好,得知裴术到了洛阳,便说改日要去裴府看他,裴頠只是笑了笑,然后他们就各自坐上牛车,回府去了。
与此同时,裴绰正在小花厅与裴术闲聊,而雨轻就站立在一侧,仔细的看着裴术,他也是相貌堂堂,不过透露着一种严肃,偶尔他也会瞥向雨轻,剑眉紧锁,好像有心事。
“父亲,这孩子可要好好教导的,以免将来闯祸。”裴术正色说道。
“伯威(裴术字),雨轻年纪尚小,又是刚住进裴家,还在慢慢熟悉这里的环境,不用——”
“父亲,难道您已经把过去的那些事全都忘记了?”裴术站起身,微嗔道:“即便您忘了,我可忘不了。”
雨轻顿觉后背发凉,因为此刻他的神情和当年裴楷一样,难道是要再次狠心的赶走她这个私生女吗?
“你现在都读了些什么书?”裴术盯视着她,冷声问道。
雨轻微怔,然后颔首答道:“有《毛诗》、《论语》还有《南华经》。”
“四书五经可都通读过了?”
雨轻摇了摇头,赧然道:“还没有通读完。”
“连这些都未通读过,你还敢出府去闲逛,真是玩物丧志,什么足球比赛,你一个女儿家,跟着去看什么热闹?”
裴术嗔怒道:“从今日起,每日抄写并且背诵一篇,从《小戴礼记》开始,每至傍晚来我这里背诵,若是背的不好,就不用吃饭了,回屋罚抄五十遍,若是还背不好,罚抄加倍,你可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