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卞瑄字),不过几句戏言而已。”卞粹呵呵笑道:“望之那孩子昨日打碎了你刚带过来的琉璃盏,你嘴上没有嗔怪他,可我知道那琉璃盏是你最珍爱之物,我只好代他向你赔罪了,不过他也是无心的。”
前厅内的氛围有些尴尬,而在后院雨轻正与小姨多鹤闲聊着,桌上还放着一盘豌豆糕,这是雨轻特意做给她吃的,裴多鹤一边吃着豌豆糕,一边听着雨轻讲儿时的趣事,还不时咯咯笑起来,连日来的阴郁也被驱散开来。
“小姨夫今日去了哪里,我都没有看见他?”雨轻托着下巴笑问道。
裴多鹤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他去哪里,我从来都不过问的。”
“小姨,有位画家叫做倪云林,他特别爱干净,每日所使用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有专门的人负责清洗干净,他家庭院里栽种着一株梧桐树,没想到他竟然命人早晚都去清洗这棵树,这棵树最后也被折腾死了。”
雨轻笑道:“此人就是有严重的洁癖,可见是不好的,幸亏小姨只是有轻微的洁癖,不然小姨夫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雨轻,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那日他抄写了一份《青衣赋》送与我,可是他把它放到桌上就转身走了,连句话都没说,总是这样敷衍我。”裴多鹤略带不满的说道。
雨轻歪头一笑,“小姨,有些人就是不会说甜言蜜语,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真心付出,也许小姨夫是有些大男子主义,不擅长通过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他人品好,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