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家小郎君时常会去裴府,若是雨轻小娘子出城,他大概也会跟着同去吧。”
阿九一边讲着一边看他的反应,略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我上回去裴府给雨轻小娘子送樱桃时,就看到任家小郎君正在那院子里作画,雨轻小娘子和他有说有笑的,好像还做了什么新式点心,叫什么来着,反正是很新颖的名字。”
“我们都小看任远了,去年在祖涣生辰宴上,我就觉得他不太对劲,自从他拜在画师张墨门下,便潜心学画,极少参加那样的宴会,再说任远和祖涣的交情也就一般,竟然愿意去祖府赴宴,他还真是别有用心。”
郗遐淡淡一笑,心道:如今裴府旁边还住着崔意,任远想要钻空子,就得先和崔意较量一下,当然陆玩那里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擂台都快要摆起来了,可雨轻还是个榆木脑袋,一心都扑在做生意上了,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可以公平竞争,谁也占不到便宜。
“明日邓家小郎君去城郊马家村寻找那个羊脂玉宫灯,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阿九笑问。
“嗯,过去瞧个热闹好了。”郗遐慵懒的伸展一下双臂,再次阖上双目。
阿九小声自语道:“小郎君最不爱看无聊的热闹,只是他好几日都未见到雨轻小娘子了,心里自然想念,就像返回洛阳后第一时间就是去寻她,不然也不会出现在任府了。”
原来阿九最近也学南絮那样时常去裴府送些东西,从惜书和怜画那里得知雨轻明日会出城去察看足球场地,不过阿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雨轻已经收到司马遹的来信,约她明日到城郊某一僻静处见面,所以去看场地只是个出府理由而已,她最期待的还是与这位太子的初次见面。
正在她枕着自己的胳膊思考一些问题时,顺风已经把最后一块枣泥馅的山药糕吃完了,擦了擦手,又喝了一口热水,然后来到榻前,笑问道:“雨轻,你在想什么,不会还在想着怎么发展畜牧业吧?”
雨轻变成平躺的姿势,把手臂放下来,说道:“想要大规模的养鸡鸭猪等家禽,可不是一件易事,不知道李雄回到益州能不能把畜牧业发展起来。”
“雨轻,你都已经帮他那么多了,以后的路还得看他自己了。”顺风也躺了下来,扭头说道:“你上回不是说梁州和益州的主要联络人都没到洛阳来,我看他们多半是自立门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