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羞辱让孙秀咬牙切齿,却又无力争辩,因为这是事实,而且当时潘岳也在席间,他羞愤难耐,立时离席走开。
“季钰,数日不见,你越发飒爽俊逸了。”满奋呵呵笑道:“崔意太过冷傲,不喜别人靠近,卫玠又太显俊美,欠缺豪迈之相,略显柔弱,只有你英俊潇洒,超群拔俗,让人钟爱。”
孟韬也笑道:“其实子初那孩子生得俊秀,也是风度翩翩,谈吐隽逸,不过痴迷作画,如今倒是和钟雅来往甚密。”
“他们都是听话的好孩子,唯有季钰,太随性不羁了。”郗鉴摇头苦笑道:“是我对他疏于管教,当年公直兄(徐济字)在我府上小住,曾教授季钰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徐济乃都亭侯徐邈之后,是郗隆的门生故吏,在担任陈留太守期间突染恶疾,已在两年前病逝了。
郗遐闻之神色黯然,徐济博学多识,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算是他的启蒙老师。
早年徐济从燕国蓟县来至洛阳,郗隆念他孤身一人,就让他暂住在郗府,在那段日子里,郗遐一直跟着他学习,对他甚是敬重,后来经过郗隆的提携,让他出任陈留太守,无奈在任上染病离世。
郗遐对徐济的身亡一直心存疑虑,所以他才对陈留的事情格外在意。
“公直志高行絜,才博气猛,还未施展平生抱负,就英年早逝,无不让人扼腕痛惜。”孟韬叹息道。
“王玄(王衍之子)嫉贤妒能,连个陆云都容不下,刚上任一年多,倒是大肆营建宅第居室,整日里歌舞升平,很是不像话。”
“之前崔随就是极力反对派王玄出任陈留太守,可贾谧和郭彰一力举荐王玄,必是王衍在背后使了力,好让他的儿子得到此等要职,琅琊王氏的家族势力也是日渐庞大。”
孟韬皱眉说道:“如今崔随也告了病假,在早朝上王衍可是神气十足,我看张司空和乐令对他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