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糊涂,撇下自己的家人逃到别处,难道事情就能够解决吗?”郗遐沉声道。
“他也不想这样做,只是府衙里到处都是汪长史的耳目,他一个小小的库吏,根本无从选择。”
妇人陈述道:“在他得知孟府丞身亡,马主簿入狱后,他就连夜逃离了此处,每隔三五日他都会在这寺庙里留一张纸条,把近况告知与我,因为一直都有人在暗中找寻他,所以他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
“那么他现今在何处?”
妇人犹豫了一下,又张望四周,最后低声道:“他在牟县的河西村。”
“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暂时你就住在李从事在城郊的庄子里吧,明日你的家人也会过去那里。”郗遐淡淡说道。
妇人叩首谢恩,望着郗遐他们远去的身影,她眼眶噙泪,再次叩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不必再躲躲藏藏,也能还他自己清白了。
月明星稀,清风吹来,有人临窗而坐,手边还放着一碗加了蜂蜜的羊奶,他喝了一口,微微皱眉,说道:“阿九,上回太甜了,这次又淡了。”
“季钰小郎君,要不要准备解酒汤?”阿九站在门口,笑道:“桓家小郎君好像回来了。”
“那里的花酒可是不好喝的。”郗遐摇了摇头,单手支颐,无聊的翻看着那本足球书册。
须臾,桓协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脸上浓浓笑意,身上还沾着些酒气,不过看他神色清明,多半是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郗遐合上书册,笑问:“桓兄,今晚的赈灾表演如何啊?”
“甚为精彩,郗兄不去真是可惜了。”
桓协撩袍跪坐,看了一眼那碗羊奶,不禁嗤笑道:“难怪郗兄生的俊美,面如冠玉,原来你和柳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