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颂之再次抬眸,失落的点头道:“嗯,让崔兄白费心了。”
“楚颂之,不过才短短几个月而已,你怎么变得这样颓丧起来,估计到了洛阳,雨弟都不敢认你了。”
楚颂之轻声叹息,没有再说话,喝了一些热水,然后出神的望向窗外。
崔意看得出他有心事,不过他不想说,崔意也不再问,一起用过饭后,崔意便提议先去找一家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楚颂之点头答应,方才被摔那么一下,浑身还真是疼痛,好在崔意命人拿来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和活血化瘀的药丸,他道了谢便带着阿福径自回客房了。
而覃思却带着一年轻男子姗姗赶来,走上楼去,进入崔意的房间。
“吕兄,近来一切可好啊?”崔意起身施礼笑道。
来人却是兖州东平吕氏,吕莘,常年居住在济阴郡的别院,覃思刚才就是去找寻他。
“崔兄既然路过此处,何必再住客栈,不如去我那园子里住上两日。”吕莘含笑道。
崔意为他倒了一杯茶,淡然说道:“吕兄,有件事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下。”
“何事?”吕莘疑道。
崔意便将楚颂之遇山匪的事情告知与他,并请他派人调查此处有哪些山匪,劫财后却没有杀人,又是为何?
吕莘微微点头,说会尽快查明此事,然后又与崔意闲聊了一阵,就离开了客栈。
待他走后,覃思近前说道:“道儒小郎君,我看那楚颂之有些奇怪,他身边的小厮不是说骑马日夜赶路,这般着急,定是为了什么要紧之事。”
“那是他的事,我也不感兴趣。”崔意单手打开食盒,里面只剩两块蜜三刀了,他拿起一块,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覃思不解,探过头来,问道:“道儒小郎君特意叫吕家人帮忙调查,为的不是他吗?”
“这附近就是济阴郡,总是有些乌烟瘴气的,也不知吕兄喜欢这里什么,偏偏搬来这里居住。”
崔意摇了摇头,起身走至榻前,又捡起那封书信,照旧展开来看。
覃思好像明白了,颔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