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你不是说不用告知雨轻小娘子了吗?”阿九不禁问道。
郗遐扭头笑道:“我去找陆士瑶,走之前有些事还是要同他说的。”说完就疾步走开。
“找士瑶小郎君说什么话?”阿九更不明白了,但也不去想了,闷声开始收拾行李。
陆玩所住的厢房离郗遐的很近,没走几步便到了。郗遐朝里面望去,陆玩正在伏案看着竹简,很是认真,倒是没有发觉有人悄悄进来。
“士瑶兄,你怎么没带南絮一起来?”郗遐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此处,显得有些寂寥。
陆玩抬眸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嗯。”郗遐跪坐下来,想了一会,开口道:“你可能觉得雨轻今日有些咄咄逼人了,但是在她身上发生了许多事,她表现的越是坚强,其实内心越是挣扎,她不说,但你应该明白的。”
“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陆玩给他倒了一杯茶,淡淡说道:“也对,你们从小就认识了。”
“那天雨轻帮左太妃立了衣冠冢,她哭了好久。”
郗遐说到此处,稍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她答应我,不会再哭了,可是这样的话听起来很假,不是吗?”
“伤心也是无用的,人死不能复生。”陆玩一脸冷淡的说道。
郗遐盯视着他,沉声道:“不要用这种冰冷的口吻对她说话,至少最近不可以,她回到洛阳就会住进裴家,那个大宅院可是不安静的,也不知她能否应付得来,如今在路上能让她多开心一天,总是好的。”
“嗯。”陆玩喝了一口茶,问道:“交代这么清楚,你是要离开了吗?”
“因为船上遇袭的事,我明早要去兖州,不能与你们同行了。”
郗遐也端起茶杯,不过没有喝,又放了下来,笑道:“景思先生决定不再走水路了,估计你们要改走陆路了,这样可能会慢一些。”
“我知道了。”陆玩点点头。
郗遐站起身,走了几步,又道:“雨轻多了一个跟班,武功不错,应该可以保护好她。不过你就——”
“我的贴身护卫这几日会赶过来的,不劳你费心。”陆玩肃然道:“还有那把刀,价值不菲,你应该留着自己用,她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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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说不定,总是有备无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