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士瑶兄今日有心事。”张舆眯眼笑道,“阎维性格孤僻,从不与我们亲近,唯独与士瑶兄交谈甚欢,这其中可有什么缘故啊?”
“只是交流作画心得,并无其他。”陆玩目光投向飞来的白鹤,紧锁眉头,心里却沉甸甸的。
张舆思忖片刻,也注视着那只白鹤,笑道:“士瑶兄可知道颍川陈家,他家在许昌别院里的腊梅早早就开了,我有一堂叔现任颍川郡守主簿,他前几日寄信过来,说陈家开了赏梅诗会,拔得头筹的竟是茂弘兄的族弟,好像写的是一首《梅花落》,震惊四座,堂叔还誊抄了一份。”
然后他从袖中取出那份抄录的诗稿,递给陆玩和卞壸一阅。
“确实是极好的诗作,琅琊王氏还有胜过茂弘兄的才俊,真是不简单啊!”卞壸惊叹道。
陆玩点点头,心道:“又是族弟,看来她已经习惯假扮成别人的族弟了。”
其实前几日他已经收到南云的飞鸽传书,信中写道雨轻与王祷同行至许昌,而且雨轻还中了箭伤,好在已经痊愈。
其中波折南云也知之甚少,毕竟他只是远距离的保护雨轻的安全,等他寻到雨轻踪迹时已然快至许昌,之前她是如何受伤的自然不得而知。
“茂弘兄怎么去了许昌?”卞壸不由得问道。
“不过途径路过,已然要回琅琊了。”张舆微笑道,“不过还有个小插曲,茂弘兄的族弟似乎不喜彦胄兄(钟雅字),当场说出‘我不喜别人靠我太近,你最好离我一尺远’这样的话来,彦胄兄风姿俊秀,却遭人嫌弃,你说可笑不可笑?”
陆玩唇角一抹淡笑,摇了摇头,转身望向一池碧水,心里几许担忧,又有几分惬意。
此时的郗遐站立在不远处,只见他抚了抚额头,摇头笑道:“罢了,改日再叙吧,有张公安在那里,全然没了兴致。”
阿九不解,问道:“季钰小郎君,我们岂不是白来这一遭?”
郗遐唇边漾起一丝黠笑,耸耸肩,开口道:“谁说我们是空跑一趟,这是什么?”
他拿起那卷书册,得意的扔给阿九。
“这不过是一卷《孙子兵法》而已。”阿九沮丧的说道。
郗遐当即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脸上露出淡淡的不悦,微嗔道:“仔细睁大你的眼睛去看,谁会要他选的书籍,这是我刚才拿的记录前朝宫殿及大将军府的房屋结构图。”
“要这些图做什么?”阿九说完赶忙退后几步,恐怕再被敲打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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