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卧病在床,离不得廖无庸,东厂公务全扔给谢长安处理,忙得他脚不沾地。
不管再忙,他仍记得答应了江璃,要给她买陶然居的糕点,便交代寅九每天去买。
美其名曰慰劳兄弟们,大家看那精致得一口一个的小点心,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这是给谁买的。
江璃吃得眉开眼笑,寅九却愁眉苦脸,总觉得自己离见阎王爷的日子不远了。
此时,周贵妃和二皇子南宫曦和犹如笼中困兽,心急如焚,但却无计可施,还要装出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每日去皇帝皇后宫里问安,侍奉汤药。
南宫曦和回到皇子府,大发雷霆:“该死的邹良!该死的东厂阉狗!”
二皇子妃郑氏只听书房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慌忙走进去,只见满地狼藉。
她连忙吩咐宫人收拾,上前劝慰二皇子:“殿下,祖父说让您稍安勿躁……”
“祖父,祖父!你除了知道一天到晚祖父,还知道什么?”
南宫曦和怒吼道,“事事都要听他的,到底我是皇子还是他是皇子!”
他看着她那颜色寡淡,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连个嫡子都生不出来,要你何用!”
郑氏又委屈又愤恨,嫡子是她一个人能生得出来的吗?
她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掩面而去。
南宫曦和气得又砸了一个花瓶,一个两个,全是不中用的东西!
东厂、锦衣卫紧咬不放,镇国公一脉、大皇子党又步步紧逼,如今户部几乎全军覆没,浙江又去了半壁江山,就连好不容易埋进兵部的钉子,也因为镇国公一顿无差别攻击,尽数被拔除。
几年苦心经营,尽数毁于一旦。
“天下赋税,半出江南”,可见浙江有多富庶。
少了户部和浙江这两大助力,二皇子党几乎一蹶不振。
唯一令他安慰的是,父皇还是看重他的,唯今之计,只能让母妃在父皇面前多使使力了。
东厂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南宫清和手中,对镇国公等人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户部、兵部以及浙江那边,只要拉下一个人,他们便能及时将自己的人填补进去,令肖氏等世家扼腕不已,为何总会晚了镇国公一步?
连张皇后都忍不住称赞道:“清儿,这个人本宫记住了。不知他有什么想要的?本宫定重重赏赐于他。”
“儿臣代她先谢过母后。”南宫清和喜笑颜开,心上人得皇后青睐,令他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