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耗子死揪着她袖子不放,就是不肯出来,江璃只好作罢。
小鹰跟江璃腻歪半天后,便在谢长安给它布置的窝里,蜷缩成一团毛球,甜甜睡着了。
谢长安处理完公务,这才有空来“教育”江璃。
“什么你都敢看,也不怕长针眼!”他余怒未消。
“真没看过!一次都没碰上!”江璃就差没诅咒发誓了。
“没碰上你还挺遗憾?”
“我才不想看呢,谁要看那些龌龊东西……”
江璃满脸通红,尴尬得快要哭出来了。
谢长安沉声道:“此事是我疏忽了,以后这种场面你尽量回避,不可因为执行任务便勉强自己。”
知道他是为了她好,江璃心里觉得甜丝丝的,点头如捣蒜:“嗯嗯,我记住了!”
谢长安看她乖乖巧巧的样子,心软了几分,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递给她:“喏,你要的东西。”
江璃接过一看,正是方仪的婚书和嫁妆单子!
婚书上明确写着,方仪确实是以“平妻”的身份嫁入江府。
再看嫁妆单子上列出的铺子和财物,江璃不禁咋舌,财帛动人心,如此一笔巨额财富,难怪会招人眼热。
江府那些人,真是狼心狗肺!
“你外祖父和外祖母都过世了,方家的产业已被江侍郎全盘接收。”
江璃听得眼里直冒火,这是吃绝户吧?
“方家留在杭州府的旧人,也联系上了,有个刘管事,说是已收到莲姑姑的传书,不日便会上京见你。”
谢长安道,“届时我送你过去。”
“好,多谢大人。”江璃低垂眼帘,小声应道。
谢长安温言道:“想要做什么,你便放手去做,要帮忙的话,尽管说话。你的事,兄弟们不会有二话。”
“嗯,谢谢大人!我先想想怎么做。”
江璃不由鼻子一酸,两眼渐红。
看她快要哭了的样子,谢长安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张豫府上,你可有什么发现?”
江璃思索道:“张豫十分谨慎,想来非必要也不会动那账本。”
尤其最近,皇帝频频在朝堂上调侃百官,把官员们吓得一个个像受惊的鹌鹑,就算回到家中,也都谨言慎行。
谁知道自家屋顶上,有没有东厂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