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无可无不可,只要这花无用,给谁都行。
她便认为,这是谢长安送给她的礼物,没想到竟然变成一地灰烬!
谢长安不想和她多费唇舌,转向沈暮春,问道:“沈兄,那十具尸首,你可看出中了什么毒?”
“正要和谢兄说这事。” 沈暮春正色道,“南疆有一种奇草,名曰‘舞草’,它通晓音律,会随着人的歌声翩翩起舞。南夷国将其奉为圣草。”
“我在那十具尸首体内,竟然发现了‘舞草’的毒素!”
谢长安眉头紧锁:“果然与南夷国有关!那‘舞草’是否剧毒?”
“‘舞草’毒素极轻,人误服之后,便会与那‘舞草’一般手舞足蹈,一柱香后,其毒自解。但此草若与大补之药混合,便是剧毒。”
“那些人参灵芝……”谢长安恍然。
“对,我听谢兄说,在那宫嬷嬷房中,还有萃香阁中,都搜出人参灵芝等补药,便恍然大悟,他们正是用此草与人参灵芝来培育子蛊。”
沈暮春慢慢分析道,“那宫嬷嬷应是母蛊持有者,当她察觉危险时,命令子蛊自爆,体内有子蛊的人便会当场毒发身亡。”
谢长安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如果那日“宫嬷嬷”毒计得逞,通过江璃给圣上种下了子蛊,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是能将大楚握于掌中?
“可有解药?”
沈暮春摇摇头:“苗疆蛊毒千变万化,舞草与大补之药混合,只是其中一种剧毒而已。谢兄你可知何为‘蛊’?”
谢长安道:“我听说是将几种剧毒的活物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唯一存活的毒物便是‘蛊’。”
“没错,蛊的种类极多,到底用哪几种毒物培育,又使用何种毒药喂养,也只有养蛊的人才知道,如何能有解药?” 沈暮春两手一摊。
那么,目前能确定的是,那“宫嬷嬷”确实与苗疆及南夷国有关。谢长安默默思索着。
沈暮春又道:“听说萃香阁脂粉内含禁药,谢兄这里可有样本?”
他对那五花八门的“禁药”也颇感兴趣。
谢长安道:“萃香阁脂粉目前封存在太医院内,无法取出,我这便手书一封,烦请沈兄去一趟太医院,协助太医检验其中成分。”
沈暮春笑道:“谢兄不用客气,便是你不说,我也想看看,那里面究竟有没有苗疆蛊毒。”
谢长安又想到江璃要的药浴方子,便将那单子取出来:“麻烦沈兄看一看,这几种药材,可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