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宫嬷嬷,杨掌柜一口咬定只知她是宁阳伯府的人,并不知她还是周贵妃的心腹嬷嬷。
“后院的花都是做什么用的?”谢长安问道。
“用来制胭脂,调香的……”杨掌柜奄奄一息,声音微弱。
“那几株长着白色花苞的,是什么花?有何用处?”
“琼花……从、从一个南方商人手中买的……小人就是见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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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掌柜断断续续地说着,未几便晕迷过去。
谢长安让厂卫接着去审穆氏,看看两人的口供是否一致。
从刑房出来时,只见后院那几株“琼花”,白色的花苞仍然紧紧闭合,没有开花的迹象。
他思索片刻,提笔写了一封密函,用信鸽送了出去。
次日,谢长安带着口供和名单去见廖无庸。
他向廖无庸回禀道,发现宫嬷嬷出宫记录颇为频繁,追查之后,这才挖出萃香阁来。
他下意识地隐瞒了江璃在其中的作用。
毕竟巫蛊之事没有实据,宫中对此又极为敏感,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谢长安不知自己对江璃是一种什么心态,把她摘出来,也是一种保护,算是回报她在萃香阁一案中所提供的帮助吧。
想到她的“帮助”,谢长安的表情瞬间有点扭曲。
廖无庸一目十行地看完口供和名单,长眉紧锁:“此事非同小可,我先去禀报圣上。”
他把那份长长的名单抽出来,“名单先密封留存,任何人不得泄露一个字!”
“是,孩儿遵命!”
这份名单中,有不少朝中权贵,甚至还有皇亲国戚。
这等把柄落在东厂手里,自然要谋求最大利益。
廖无庸极为快慰:“长安,干得好!当年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哈哈哈……”
谢长安躬身施礼:“义父大恩,长安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对这位义父,他是真心感激,如果不是当年廖无庸在街头混混手中救下濒死的他,带回东厂悉心教导,也没有今日的谢长安了。
廖无庸想到当年那个如狼崽子一般的流浪儿,如今已长成这般身长玉立,俊美无俦的青年,不由生出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拍拍他的肩膀,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