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让一脸懵逼的寅十出去,又唤来一名役长。
“徐档头,你去查一下玉华宫诸人近期进出宫的记录。”
“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有无大笔银钱进出。
”不要让人知晓,尤其是冯百户。”
东厂理刑百户冯川是周贵妃的远房表弟,一向与谢长安不对付。
他是世家子弟,自然对出身于市井、且拜太监为义父的谢长安嗤之以鼻。
“是!”徐档头抱拳。
他上前低声回禀,“头儿,冯百户昨天去了宁阳伯府。“
”同时出入宁阳伯府的,还有户部侍郎张豫、吏科给事中戴良忠。”
宁阳伯府,也就是周贵妃母家。这几人去宁阳伯府,目的昭然若揭。
“身为东厂之人,不知避嫌,竟也参与立储之事,真是胆大包天。”谢长安嗤笑一声。
“对了,江侍郎府上,可有发现?”
徐档头呈上一份调查文书。
“江侍郎有一妻四妾,三子两女,玉贵人仍次女,方姨娘所出。”
“方姨娘早逝,玉贵人是在乡下庄子长大的,及笄才接回江府,未几便送入宫中,与府中诸人接触极少。”
谢长安眉头轻挑,颇感意外。
玉贵人虽是庶出,但江侍郎乃正三品京官,家中庶女也是京中数得着的贵女。
不是应该养在深闺好好教养,怎会将她扔在乡下不闻不问?
“玉贵人竟然长于乡野,难怪性子如此跳脱。” 徐档头笑道。
谢长安哼了一声,淡淡道:“这其中必有隐情,查到了吗?”
徐档头忙回禀道:“听闻玉贵人与江家老夫人八字相克,玉贵人出生后,老夫人便一病不起。”
“后经高僧指点,将玉贵人送到庄子上养着,老夫人这才逐渐好转。”
“不过是些后宅阴私手段。” 谢长安轻嗤道,“那方姨娘是不是生得极美?”
“是,据说玉贵人极肖其母。”
徐档头道,“方姨娘还是江南富户之女,入江府时带了大笔嫁妆。”
“玉贵人被送走后,方姨娘抑郁成疾,没多久就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