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想要从这些权贵手中夺得经济支撑是绝对不可能。
岭南白家虽不是他唯一的机会,却是最快能得到的契机,他不能放过。
是以他才会顾不上林安染的悲伤,执意将白莲儿带回了京都。
“这一点,是朕有愧于你。”
郭翊辰并未过多的解释,而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过错,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如今的大夏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大夏。
他用三年的时间将大夏的整体经济水平拉了起来,利用岭南的地势建立了与各国的港口贸易,俨然已让大夏的经济与邻国齐平,甚至有凌驾之势。
只要能利国利民,他便问心无愧。
“朕思及你当年的痛楚,故而并未直接将白莲儿领入东宫,而是将她安置在了宫外的府邸,直到一年后才让她入的东宫,朕自认已给了你很多的时间来疗愈心病,若是再长,局势恐怕生变,届时会是如何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
一年的时间已是他当年能给予的极限。
若是再长,白家恐会被他的那些兄长拉拢,届时先皇定会对他大失所望,他的太子之位也会受到威胁。
如此,他的下场只会十分凄惨,连带着林安染也会不得好死,林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他自问对得起林安染。
林安染上一世在体制内上班,自然明白这些政商间的弯弯绕绕,也知道郭翊辰的所作所为对一个国家而言并没有错。
可对原主而言却大错特错。
一个从小被宠大的十几岁少女嫁了人,从此不止是地位发生了改变,就连心境也要跟着扭转。
在她的认知中,一夫一妻才属于常态,却要接受与人共侍一夫。
孕晚期最艰难的时候,丈夫又外出几个月不回。
就连生产,身边也无至亲。
仿佛一个人孤零零的经历了一场风暴,待风暴过去,她也支离破碎了。
在激素和种种因素的刺激下,十六岁的少女患上了产后抑郁症,之后孩子更是在月子中死在了她的怀中。
她当时该多么的绝望啊?
那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