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就这么蜷缩在角落,崩溃地大哭。
哭她的愤怒,哭她的委屈,哭她的不甘,哭她的战战兢兢,哭她的如履薄冰,哭她的尝尽苦楚,哭她的饱受欺凌……
她这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思?
是啊!连死都不敢的人生……
那个男人说了,除非他玩够,除非她一次性死干净,否则等待她的,将是地狱……
天蒙蒙亮时,陆蓁蓁又来了。
这次是一个人。
她不意外地看着已经被打开的瓶瓶罐罐,“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最好。”
“怎么做最好呢?”
午阳已经平静下来,这会儿正安静地坐在窗边等着太阳升起,可她知道心中的太阳却再也升不起了,余生只剩黑暗。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只不过是提个建议,别忘了真正抛弃你的是你主子,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你不过是渺小的蜉蝣。”
远处的地平线终于晕出一点橘红。
“我们姐妹难道就不恨吗?从小到大被人当做物件一样养大,若不是大小姐逃婚恐怕我们的下场比这还不如。”
橘红色的光晕缓慢向半空中移动。
“凭什么我们的命运要掌握在旁人手里?凭什么我们这一生要成为她人利益交换的工具?我们就不能自己做主吗!”
行至半空,橘红色的光晕逐渐蜕变。
金色一点点崭露头角。
“若我是你……”
“太阳出来了。”
“什么?”
午阳无声的望着窗外,“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太阳出来了,你也该回去了。”
陆蓁蓁一愣。
转头顺着午阳的目光看出去,发现已有粗使丫鬟开始洒扫庭院,“我晚上再来。”
午阳没当回事。
她知道陆蓁蓁晚上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