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又待了会儿才往回走。
路上果然碰到了匆匆赶来的陆姝云。
“怎么突然去桉桉的院子里了?”
“蓁蓁夭夭本就是替她出嫁,拿点她的东西而已。”说着陆昭将宽袖下的妆匣拿出来,另有厚厚的一叠银票附在妆匣之上。
陆姝云冷眼瞧了会儿,突然道,“里面的东西拿走,这破木匣子就不必了,我那有更好的,待会儿让午阳给你送过去。”
陆昭无所谓。
他本就是帮万桉桉打掩护才拿的。
当着陆姝云的面把里面东西一股脑地揣进胸口,匣子递给她,“我可以走了吗?”
离开院子,万桉桉一刻不敢停。
踩着屋顶飞檐走壁。
最终借着夜色的掩映,停在了城南一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俱全的四进宅子里,大门上赫然是“安府”两个字。
父亲说这是他给她的底气。
那时候她不懂父亲眼神中的复杂,不懂他偶尔流露出的悲伤和不舍,亦不懂为什么她要发誓不把这里的存在说出去。
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么父亲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前世今生万桉桉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想到陆姝云的狠毒……
怀疑愈甚。
“是小少爷回来了吗?”
宅子里常年有个盲眼老伯负责洒扫,当初以为这是战死沙场的士兵亲人,父亲也是出于体恤下属给人安排了个活计。
现在想来,应该是遮掩的手段吧。
怪不得父亲从不允许她出声。
这会儿见老伯摸索着往这边来,万桉桉伸手扶住来人,闷闷的嗯了一声。
“吃饭了没?俺去给你弄点?灶房里有新鲜的韭黄,俺给你炒个鸡蛋。”
万桉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