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杰伊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成了透明的琥珀，将海伦娜的质问定格成了这空间里最锋利的锋芒：“这一切，是你亲手编织的局？”

杰伊的身影在门槛处僵住，仿佛是突然被晨曦中的第一缕光线捕捉到的影子，他深吸一口气，内心的风暴在表面却只是微微一颤：“我警告过，他们的手伸得太长了，跨越了那条不该逾越的线。”

海伦娜的目光，如同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接穿透了他所有的伪装与犹豫，每一个字都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

在那一刻，杰伊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夜空中最短暂的流星划过。他缓缓闭上了眼，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决斗，最终，他轻启唇齿，声音低沉而坚定：“是，我做了。但我别无选择。”

海伦娜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爆发：“我警告过你，不要插手！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与心痛。

“他们竟然敢在你的私人飞机上安放炸弹！”杰伊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我无法忍受，更不能想象如果我不行动，你会遭遇什么更可怕的后果。我承认，我违背了你的意愿，但在这条路上，我从不后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海伦娜的目光在杰伊那深邃的蓝眸中徘徊，似乎在寻找着答案，又似在审视自己的内心。终于，她轻声问道：“告诉我，你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吗？”

杰伊愣住了，他发现自己从未如此深刻地审视过自己的动机。记忆的片段如同潮水般涌来：从新闻上看到海伦娜遇袭的消息，他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那一刻，所有的理智与冷静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冲散。他驱车疾驰，穿越城市的喧嚣，直抵哥谭，只为亲眼确认她的安危。看到她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痛，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让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复仇之路。

而现在，面对海伦娜的提问，他开始意识到，或许，这份冲动与决心背后，藏着更深的情感。他凝视着海伦娜，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顿悟：“我不知道……或许，从某个时刻起，你对我来说，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病房内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两人的心跳在这份微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海伦娜的眼神逐渐柔和，她似乎在这片刻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最终，她轻声问道：“那么，那些人……你……”

杰伊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是的，我清理了他们的威胁，确保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不安，只有对海伦娜深沉的保护欲与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