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三流花瓶,你也带回家里?”他心中更多是恨铁不成钢的无语,“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没钱,如果你爹不是我,你看她还会不会理你!”
“那我可要好好努力,不能败家,不能破产。”不满于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韩续来的语气颇为漫不经心,“不然她会离开我。”
闻言,像是意识到什么,原本斜倚在沙发上的韩元明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到他身上,仿佛要将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看穿。
他发现,这个历来随性的儿子,眼神中不再有往昔的随遇而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倔强和不羁,像一把锋利的剑,好像叫嚣着要刺破什么。
他似乎从未在他身上见过这样的神情,这种毫不掩饰的叛逆,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从父亲的角度去看,曾经那个安逸顺从的儿子不知何时竟然消失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充满了自我意识、急于追寻自由的灵魂。
这样的灵魂,似乎和这个世界既定的规则格格不入,让他感到无比的怪异和违和。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无法突破的阻力在制止他继续想下去,他面色一凝,又恢复成如往日一般的严父模样:“之前,你炫富,你让那些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他们本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在背后替你承担了极大的压力,即使如此,我没有插手。但是,你要是再和那个女人拍那种视频,别怪我封了你的号。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
韩续来反问道:“婚约?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你也从来没拒绝过。”韩元明哼了一声,“久富集团张总的女儿张扬清,无论是家庭背景、教育经历,还是样貌、品行,都和你门当户对,你不娶她,世上就再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人。”
韩续来缓缓开口,几分无奈,几分沉思:“看起来老天给我安排了一个极为匹配的结婚对象。但除了适合之外,还有其它什么可说道的吗?”
韩元明不理解他的问题,皱眉道:“合适,不就是婚姻中最难求的事吗?难不成非要削足适履、杀头便冠,搞得头破血流才罢休?”
“确实,我们太合适了,我们就是同一条流水线上生产的同一形制的螺丝和螺母,她生来就是要嫁给我,我生来就是要娶她。”韩续来话音微顿,语气沉沉,“可是,爸,你不觉得惊悚吗?毕竟,我们是人,人不应该一个像榫,一个像卯,被设定得方方正正,严丝合缝。”
“感情就像酿酒,日子久了,滋味自然醇厚。”韩元明不为所动,他站起身来,“过两天,我会安排你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