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建议道:“不如分化拉拢,令将帅离心,扶持对立,使利益冲突。”
裴秉点头:“有理。”
三日后,卫越邀岁星于丞相府一见,岁星如时赴约。
相对而坐,卫越亲自给岁星倒了第一杯酒:“侯爷此次平乱之功,功高盖世,臣心慕至极。”
岁星应道:“若不是丞相提出勤王,西邑军便无用武之地。此番不敢居功,还要多谢丞相相助。”
卫越轻笑道:“为将者,多精于战阵,却不通政务。然观侯爷一路行来,诸事明达,筹谋有方,举措得宜,可谓少有之能人。”
岁星举了举手中酒杯:“丞相谬赞。您虽在朝堂之上,不亦是决胜千里、功成四海吗?”
互相抬举的话说了几轮,卫越将杯中酒仰头一饮而尽:“看来侯爷与本相,可称得上是惺惺相惜的同路人了。”
岁星摇头缓道:“其道殊途,未必同路。”
听闻此言,卫越神色不变,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侯爷此言何解?”
岁星的手指轻点着桌面:“从西到东,百姓口中之丞相,可与本侯截然不同。”
卫越反问道:“侯爷是救万民于水火的盖世英雄,那本相,莫非是推万民入水火的蝇狗之辈?”
岁星不答,只道:“丞相心中,自有定论。”
卫越不置可否:“听闻侯爷有一双识人慧眼,能辨善恶奸直,那在你看来,本相是忠臣,还是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