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虚度了不少光阴,年岁虽涨,学识更见浅薄。”何一辞直言道,“真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混迹!西邑侯不需要你这种庸才,我亦耻与你为伍。”
岁星闻言,眉头微皱,踏步走进,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若只是因风头暂盛便倚势凌人,未免太过短视。”
在座众人见她穿着与身后侍卫,认出了她的身份,纷纷拜道:“参见西邑侯。”
“诸位免礼。近日有不少客人远道而来,我公务繁忙,未能一一会见,实在怠慢,莫怪。”岁星话音顿了顿,转而问道,“不知诸位方才在作什么诗?”
何一辞应道:“飞花令。”
“你觉得其余门客接的诗不好,那我与你对一对,如何?”岁星看了眼案上酒饮,先行道,“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何一辞稍有正色,应道:“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岁星接道:“有甚闲愁可皱眉,老怀无绪自伤悲。”
何一辞不假思索道:“悲箫忽犯晓楼钟,樽酒应非昔饯同。”
岁星听出此人有几分真才实学,继续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听闻岁星的接词,何一辞心中激动,诗兴大发,拿起一盅杯中酒一饮而尽,狂放道:“识与不识涕泪流,人世安用须封侯。”
岁星历经几个世界的知识储备足以和他对个三天三夜,自然寸步不让,二人你来我往,精彩绝伦,许多门客都拿了纸笔,将吟诵的内容一一记录,以供观瞻。
近百轮过后,岁星接诗道:“倩盼宜呈素绚色,追琢难觅少金相。”
何一辞张了张口,忽而反应过来什么,笑道:“相字开头,相字结尾,正好回环。”
岁星点头道:“看来是不分胜负。我尚且意犹未尽,再出一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