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岁星用手指了指对面,“那两间还空着。”
“两间?”岁月眼睛一亮,看向戚予年:如果能和他轮个班,那这里就绝对安全了。
察觉到岁月的意图,戚予年望向岁星,看不透彻的她一如既往地让他有求索之心,但待在此处,却有违他一向泾渭分明独身往来的性格。
岁星暗想道:如果这两人帮我看住纪怀安,一来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二来也给了我理由,能在鬼王和钱锟那里拖延一些时间,以做足准备。岁月一个人还不够,再加上戚予年,才足以震慑,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待我的行动。
思及此,岁星邀请道:“戚予年,你要不要也来暂住?这里离彦城大学很近,往来十分方便。”
听闻岁星的话,戚予年微有些惊讶,他想不出岁星主动相邀的理由,而她的直呼其名也让他感受到了她态度中的一些变化,不再是客套疏远的,而是直接了当的。
似乎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获悉她恬淡面容下的真心。
这样的假想让戚予年点头接受了她的安排。于是,岁星原本冷清宽敞的房子里,一下子多了三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
岁星第一次体验这样的群居生活,岁月一天到晚都要和她黏在一起,戚予年像个人形监控,似乎仍未放下对她的探究,而纪怀安则任劳任怨,包揽了大多数的家务,并成了掌勺的投喂人。
这段时间过得很平静,平静到纪怀安心中已淡化了对鬼王夺舍的恐惧,平静到戚予年因未从岁星身上发现任何异样而逐渐压下了心中莫名的执念,平静到岁月希望这种亲友环伺的日子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
半个月后,根据警方提供的线索,戚予年和岁月找到了钱锟藏身的纸扎店。
此时已是人去店空,被点了睛的纸扎作品整整齐齐冲着门口摆放成一行,像是在死死地盯着每一个擅自闯入的人。
他们拨开挡路的纸扎人,走进隔间,壁龛上空空如也,但能看出曾经有什么放置在上面,两侧用朱红色撰写的对联,散发着令人不喜的阴邪之气。
岁月凑近念道:“阊阖初开,瞻秦公之圣,穆穆皇皇,千秋威灵悬日月;衣冠齐拜,叩鬼蜮之王,雍雍肃肃,万古浩气吞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