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予年点点头,走近一步,询问道:“你是怎么被挟持的?”
“我留意到房子的天花板有点漏水,就去找了楼上的住户,想让她帮忙看看是什么情况。谁知在她家里坐下喝了一口水后,便不省人事。等再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汽车的后备箱里,手机掉在一旁。我想到,你白天特意留下联系方式,是不是预感到了我会有不测发生?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很快,车便停下,我被带到了一个偏远废弃的楼里,而后——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觉得似乎陷入极为可怖的噩梦中,醒不过来。”岁星说到此处,顿了顿,“我是不是卷入了什么事中,被警方当成了诱饵?”
面对岁星直击人心的问询,戚予年陷入了被动,他微微敛目,告知道:“凶手已被绳之以法。你没受到什么伤害,静养两日就好。”
岁星神色恬淡,点到为止,没有再多说:“好,这次多谢你。”
“不客气。”戚予年语气平静,追问道,“楼上的住户是男是女?”
“是女性。”
他表示了然,转而问:“要通知伯父伯母过来吗?”
岁星摇了摇头:“不用了,并没有什么大事。”
“好,不打扰了,有事联系我。”
戚予年朝她微一颔首,抬步离开。
他走到门外,关上病房的房门,而后脚步一顿,不自禁驻足。
虽然将一直追查的邪修就地正法,但他心中并未有多少尘埃落地的安定,反而隐隐萦绕着些许犹疑,他不能捕捉到这种不确定感究竟来源于何处,似乎只是出于一种说不清楚的玄妙的直觉。
他下意识转了转手中的戒指,沉思片刻过后,踏步离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岁星所处病房内的光线忽的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