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让你今日酉时到药峰一聚。”华清似乎是专门来找她的,经过她身旁,话音顿了顿,又没好气地补了一句,“爱来不来。”
岁星微笑应道:“我会准时到。”
药峰山灵水秀,岁星拿了一个瓷碗,漫步其中,找到一处山泉,舀了半碗水,这才不紧不慢地朝着华清的父亲华天风的房间走去。
路上碰见华清,她看了看岁星端着的碗,撇了撇嘴:“怎么,喝不惯药峰的水吗?”
“不是。”岁星并未多做解释,脚步不停地经过她。
华清回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赌气地跺了跺脚。
推开华天风的房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里室传来,岁星踱步走近,看见华天风端坐蒲团之上,胸口处的匕首深入心脏,俨然快要气绝。
岁星观察着那把匕首,眉头一动,左手掐诀顶碗抬于胸腹前,右手朝碗中水面书写符咒,指尖灵光注入咒中,引得碗中水灵气四溢。
随着二十八个咒字在碗中重叠写完,她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伸直分开,呈三指鼎立势,无名指和小指自然屈于手心,以三指为引,金色灵光冲出指尖,如线般纠结缠绕到匕首顶端。
正在她弯曲三指,收线之时,想来打探情况的华清猝不及防地冲进来,一眼看见屋内自己父亲的惨状以及岁星奇特的做法手势,瞬间愣在原地,而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
岁星的身后竖起屏障,将她的哭闹暂且隔绝在外,手指一缩,匕首受力拔出,便在同时,岁星将碗中水泼出,泉水在半空中凝结成一团,迅速涌入华天风的伤口处,在水悉数被吸收后,岁星又在伤口处补了一道法印,本该血流如注的伤处,被利刃捅出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合。
便在此时,被华清的尖叫吸引过来的药峰弟子已合力破开了岁星身后的屏障,华清如风般扑到华天风的身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遭此大难,眼泪忍不住地落下,但却又不敢触碰华天风的身体,只匍匐在一旁大哭。
更多的弟子都将仇恨的目光落到了岁星身上,上来就想把她捉拿,岁星并不理会,抬手拦住了想上前查看状况的沈舒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