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陆劲松又重返了医院。
陆昌年假装睡着了,懒得搭理陆劲松。
陆劲松喊了一声爸,没人答应,他轻手轻脚地替陆昌年盖好被子。
陆昌年心里冷嘲,真是装得好啊,和何见玲一样,会装会演。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又过去了三个星期。
警方还是没有找到何见玲的踪迹。
陆昌年的人也没有找到何见玲。
这二十多天,对陆昌年来说,是煎熬的、痛苦的、恐慌的。
他不仅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
他胃口越来越差,身体越来越消瘦,呼吸也越来越短促了。
现在不光每天要吸氧,就连说话都没办法一口气说很多。
最多坐半个小时就得躺着。
晚上也是很难入睡,总是睡半个小时就醒了,然后很清醒,明明感觉自己很累,就是睡不着。
他更恨何见玲了。
这二十多天里,他又叫了一次袁律师过来立遗嘱。
被陆微兰撒着泼打断了。
陆微兰又哭又闹,又推搡袁律师出去。
陆昌年被陆微兰气得着了,他只能中断立遗嘱的过程。
他不想把自己气死。
他已经没有力气向陆微兰砸杯子,也没有力气冲着陆微兰咆哮了。
这二十多天里,Rain过来给他把了两次脉,跟他说,要遵医嘱,要放宽心,不能动气,要好好喝中药。
Rain又给他调整了药方。
他每次喝完中药,就感觉好一些,但是没多久,又觉得难受。
第二次Rain给他把脉的时候,他把陆劲松和陆微兰叫了出去,他单独问Rain,他还有多久?
Rain说,由于他经常动气,影响药物吸收,他只有一个多月了。
他又问Rain,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没救了吗?
Rain说她的医术有限,她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