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还奇怪,我自己也分析了半天,明明铜铃没有在秋秋身上,为什么我却总是听见铜铃的声音呢?!真的是太灵异了。想一下我都会起鸡皮疙瘩。
秋秋病好了之后,我们再三追问下,他才说出。那铜铃是他喜欢,偷偷从收废品的大爷那里偷来的。他也被爸妈好一顿的数落和批评。
像我们老实巴交的父母对偷东西都如此芥蒂,就是因为有些标签一旦被贴上,就很难撕下来了。比如说“小偷”。。。
在那之后没多久,我们村里出现了一件大事儿。我们家邻居老罗家二大妈家竟然丢了东西,具体丢了什么她一直不肯说。但是她报警了,警察也来到她家调查取证了。目前来说,还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警察竟然到我家来走访。还不停的询问小宝儿最近的表现,甚至直截了当的询问小宝儿是不是去过老罗家二大妈的家里。这下,碰触到了我妈敏感的神经,我妈生气的说:“我的孩子我了解,我们孩子是淘气,但是不是那种偷人东西的孩子。上次和小伙伴儿去人家铁厂偷铁疙瘩也是受那个该死的收废品的鼓动。”
警察不断的安抚我妈,一直强调是大面积走访,没有针对性。可当我妈出门一打听,别人家都没有去,就去了我们家,秋秋家,还有老罗家二大妈隔壁邻居家的时候,我妈忍不住了。回来就趴在炕上一个劲儿的哭。。。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妈,自己儿子不争气被人家当贼一样的盘问,这事儿肯定早就被别人传了出去。我妈也很恨铁不成钢,学习差就算了,还淘气。淘气就算了,现在还被人家当成犯罪嫌疑人盘问。我妈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甚至觉得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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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老罗家二大妈。这可是我妈最好的金兰姐妹了,俩人平时有事没事儿的就会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十里八村的八卦。一起上街买菜,一起下地挖野菜。自从我妈嫁过来,这十多年都是一直相互帮衬的,有什么好事儿也是相互惦记的。突然我妈开始恨起老罗家二大妈,我也觉得挺诧异。
老罗家二大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妇女。学没念过几年,书也没读过几本。但是呢,特别爱给我们讲大道理。当然都是农村妇女认知的那些个道理。别看她没文化,那道理可是讲的头头是道。她比我妈大个五六岁,但是人家生孩子不费劲啊,一结婚就生了个一儿一女。他家的哥哥姐姐都比我大了十来岁。
老罗家二大妈家的哥哥叫做小涛子,姐姐叫做小新子。俩人都挺好,就是学习能力堪忧。学都上了一半就不念了,倒不是不想念,是真念不下去。所以都进城里打工去了。所以平时就老罗家二大妈和二大爷在家留守。
老罗家二大爷通过村里的选举,做过几年村委会的主任兼村长。嗯,人又老实又勤快,就是不善言辞。那怎么当上的村主任呢?这功劳就在于老罗家二大妈了。那时候她拉着我妈,挨家挨户的去给我老罗家二大爷拉选票,就是这样一票一票的给选上的。
我妈一直怀疑是老罗家二大妈跟警察说了些什么,警察才来的我家。所以一直愤愤不平,心里不舒服。
这天,老罗家二大妈竟然主动来了我家。刚一进屋,就像平常一样,把腿往炕上一盘,开始跟我妈唠了起来。我妈明显有点不爱搭理她,并不像以前那般热情。就哼哼唧唧的敷衍着她。
老罗家二大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教育孩子的问题。她指责我妈现在净顾着挣钱,不重视不关心小宝儿,让小宝儿染上了坏毛病。我妈一听,当时就面红耳赤,火冒三丈。
我妈急赤白脸的问道:“我们家孩子有什么坏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大家都知道,他和他那个小伙伴儿去镇子东头那个铁厂偷人家铁卖去了。”老罗家二大妈一脸严肃地说。
“是又怎么样?!还别说是那个卖废品的鼓动俩孩子犯错误,非告诉他们那里没人要了,俩孩子才进去搬的。再说,我们孩子这么小,就淘气这一回,你们就没玩没了的在外面宣传,把我这孩子说成什么了?!我们孩子长大还怎么做人?!”我妈气哼哼的说。
“谁说什么了?!我这不是跟你讲孩子的教育问题呢吗?!你得好好管管,别天天心里就有你那些破熊!孩子要真是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就毁了,就算你挣再多的钱也没用了。”老罗家二大妈话音未落,我妈噌的就从炕上窜到了地上。
“你把话说明白点吧,你丢东西是不是跟警察说什么了?!警察为什么别人家不去,偏偏来我们家打听小宝儿。你是怀疑我儿子偷了你的东西吗?!”我妈瞪着眼睛,怒视着老罗家二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