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爸爸还有爷爷赶快回去看了乞丐,果然乞丐已经蜷缩在墙角,身上盖着被子,身上滚烫,发着高烧,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我爸赶紧把白大夫请来,白大夫说是伤口感染了,赶紧给他输液消炎。我爸和我爷爷合力给他抬进了屋里的炕上,一直陪在他的左右。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的闭上,没有任何响应,既不说话,也不闹。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自责极了。我蹲在院子里默默着掉着眼泪,偶然瞥到墙根底下的木板上的那一抹红。那是我早上递给他的红苹果,他没吃,还放在那里。我想到他救我回来,喂我水喝的样子,我想即便他看起来脑子有些问题,但是他肯定是个好人。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我不仅对不起他,我也对不起我妈,毕竟是因为我,我妈才会打他的。
我低着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这时候我想起我当时难受的时候,喝了一口他那个破碗接来的水之后就好受多了,于是我站起身来,从他的木板子上找到了他那个破碗,跑到屋里捯了一点爷爷晾的茶水,让爸爸给他喂了下去。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额头的汗一粒一粒的跟豆子一样的大小。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祈祷他快点康复,希望他没事儿。我从兜里拿出了那枚山鬼花钱,放在了他的手心,心里默念,山鬼花钱一定要保佑你转危为安啊!
我妈安抚好弟弟后也来看了看乞丐,并嘱咐我爸和我爷爷,如果他晚上有什么不好,还是要送去医院看看。
这一夜,我妈无眠。我虽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但是这一晚上做了无数个梦,睡得也不踏实。小宝儿这一宿也基本上没睡,骨头疼的一直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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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我和我妈就迫不及待的爬起来去了爷爷家。刚一进大门儿我就愣了,昨天晚上还在屋子里躺着输液的乞丐,又跑到了外面的板子上躺着了。我们来到屋里,看着我爷爷和我爸歪在炕边休息,“爸,那个乞丐好了吗?”我赶紧问我爸。我爸疲惫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和妈说:“嗯,你放心吧,好了!输完液下半夜就好了,折腾半宿,不在屋里躺着,死活非要去外面,你说又湿又冷的,拦不住啊!”听到爸爸这么一说,我们才放了心。
我赶紧跑到他身边,蹲在旁边。看着他蒙着被子躺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一直看着他。“咔咔咔,咔咔咔。”呃,就听见他被子里传出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不大功夫,他就从被子里递出来一个苹果核,还有我那枚山鬼花钱儿。我看着苹果核和花钱儿就笑了,看来他是真的好了。
虽然家里人都相信我说的话,但是除了我没有人听到过他说话。我妈那几天,每天换样的给这个乞丐做饭吃,乞丐没过几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和奶奶给他头换了一次药,伤口看着也慢慢愈合了。
从这次事之后,我已经非常明确的知道他有特殊的能力,有点像我之前那种预测可能要发生的那种能力吧。我对我爸和我妈说着我的想法,我妈没说话,我爸则是抽了口烟,咂了一下嘴巴说:“他可能是个神棍。”
“神棍?”
“对!流浪的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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