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竹闻言,抿唇。
他自是相信其白,只是作为朋友,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想要与其白说话。
哪怕只是一句安慰的话,哪怕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他还是想要把心里的话告诉其白。
“好了,我还要去看我二叔,就不和你在这废话了。”唐玉怀出身武将世家,没有书香世家的温文尔雅,谦谦有礼的性子。
比起容青竹与楚曦,他向来是有话直说,直来直去。
“好。”容青竹颔首。
唐玉怀干脆起身出了隔壁屋子,推门进去,屋子里只有唐俊成一人住。
唐俊成麻药作用还未完全退去,因此还没醒,闭着眼的样子,倒是比平时严厉练兵的架势,多了几分静谧。
唐玉怀站在床边看了会,还未坐下,就有人推门进来。
是一个端药进来的药童,药童手中的药碗飘着热气,没仔细看唐玉怀的容貌,奇怪道,“你什么人?怎么站在这里?”
他满心满眼都是喂药的任务,并未注意到唐玉怀与唐俊成眉眼间的相似。
唐家上一辈中,只有唐俊成与唐玉怀父亲两个嫡系亲兄弟,两人一母同胞所生,自是容貌相似。
偏偏,唐玉怀也有几分像他父亲,眉眼英气洒脱,并未继承到母亲的温柔似水,眉眼柔情。
因此,乍一看,不知情的会误以为唐玉怀是唐俊成的儿子,谁让他们眉眼皆有相似。
唐玉怀眸光垂落,“他伤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药童刚想把人稍微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喂他喝药,唐玉怀就先把药碗端了起来,拿着勺子开始喂药了。
药童这才注意到唐玉怀与这位病人似乎有几分相似,怔了怔,下意识的回答。
“大夫说这位病人伤的有些重,至少需要明日才能醒,只是醒来也未必能下床,需要好好静养,否则以后将会落下旧疾!”
唐玉怀在努力的喂药,可是唐俊成昏迷的厉害,药根本喂不进去。
药顺着嘴角一直往下流,淌过喉结,而后一直流进了衣服里面,把衣领都打湿了大半。
唐玉怀不擅长喂药这种事情,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喂到嘴边的药几次都流了出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