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不要多事。”最先动手的那个人,一把推过抱孩子的女人。
女人重心不稳,差点倒在孩子身上压到孩子。
“凭什么她生来就是小姐,我们只是农民。凭什么他有人伺候我们却要辛苦劳作,平时骂他勾引别人的老公,我们给他背黑锅?要不是他那些黑衣人怎么会放火烧了救济站,我们怎么会几十个人挤在这样的角落里?”
“那些黑衣人的刀直奔着他而去,就是他给我们带来了灾难,打死他!”
“住手!”抱孩子妇女抱着孩子,不敢上前生怕她们伤了孩子。
“我们都是受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已经傻了,你们不要再打她了!她也是个弱女子呀!”
“你们想想,她本是富家小姐,现在痴痴傻傻衣服也不晓得穿,这不就是最大的惩罚了嘛?我们好歹还知道自己是谁!”
然而没有人听见他的呼喊声,那几个人依旧对疯了的小姐拳打脚踢。
抱孩子妇人喊的声音嘶哑,外面守着的官兵也不敢贸然进入屋子。
这些女人身份特殊,又是深夜,他们闯进去不好。
李大牛刚从军营回来,就听见咒骂声、呼救声、东西打在肉身的闷声。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跟李大牛同一时期入伍的人说:“里面的女人打起来了,可这是个半夜的,里面住着几十个女的,我们要是进去的话,怕是对她们名声不好。”
“都这个时候都这个时候了,还顾忌什么名誉礼节?”
李大牛在心里骂了他们一声迂腐,这人要是被打死了,或者打伤了不就麻烦了,哪能因为她们是女子,不方便进去,就看着她们打架。
李大牛快速跑进屋子:“都住手!再吵闹的话都拉出去军法处置!”
刚才打人最厉害的那几个人,一听到这话,四下散开藏到人群里。
痴傻的小姐嘴角挂着血渍,脸上有几道抓痕,她的头发被撕扯下来几缕,此刻那撕下来的头发就躺在她的旁边。跟她一样,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