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年她儿子就二十五岁了,之前赵红梅说她大姑子偏心她还不会,萧雅没想到有外人在她都这样,那他们不在,岂不是更严重?
听到这里,赵红梅心中也暗自叹息,心想这个大妹真是太糊涂了。
在外人面前竟然如此偏袒一方,那平日里自家菲菲岂不是受尽委屈?
想到此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大妹呀,关于悦悦和菲菲的婚事,你究竟计划给她们陪送多少嫁妆呢?另外,你又替她们缝制了几床新棉被?”
面对赵红梅连珠炮似地质问,叶岚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有汗珠渗出,她一边用手摩挲着衣角,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那个…菲菲毕竟年纪还小嘛,她的嫁妆我确实还没准备好。
等悦悦嫁人以后,我会慢慢想办法搞定菲菲的嫁妆,菲菲可以晚两年再嫁…”
赵红梅一听这话更来气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直接叫起来叶岚的名字。
“叶岚,你光想着给悦悦做棉被,怎么就不想着给菲菲也弹几床啊?都是你闺女,你这心咋偏得这么厉害呢!”
叶岚无奈地摊开双手,叹了口气说:“唉,我们家哪有那么多棉花票啊?给悦悦做嫁妆被子,可是攒了整整十年的棉花才做成了四床棉被呀!”
赵红梅显然不信大姑子的鬼话,反问道:“你攒十年的棉花做四床棉被,这么说悦悦的嫁妆被用的全是陈旧棉花弹的啰?”
叶岚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全是。”
那自然不是,悦悦的嫁妆被去年就做好了,三十几斤棉花票还是她跟人一点一点换的,花了她不少钱。
她的宝贝女儿的喜被自然要用新棉花来弹,十年的旧棉花能用吗?
估计都生虫了好吗?
萧雅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做出回应了。
而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霍清宴,则流露出满脸同情之色,默默地注视着凌菲。
他未曾料到凌菲竟如此不受双亲待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
早知如此,刚才与她争执时便该退让几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