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昌平郡主的诗作中时,又一位来自上林苑的才子阔步而出。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眼中透着自信的光芒。只见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在下不才,也有拙作一首。”
随即,他的诗作被展示了出来:
我若提笔写相思,停笔已过百万字
写进清风南北知,南北笑我半生痴
欲问凡尘解相思,心死便解此相思
毅知心死为何意,终不愿断此相思
相思相思苦相思,不知不知毅不知
此诗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季度白公子是在向太平公主暗示呢!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的微微皱眉,暗自揣测;有的嘴角含笑,似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那些原本准备评价的人,此刻也都噤了声,心中暗自思量:这下其他人倒是不好评价了,毕竟要是万一他得了公主青睐,自己贸然评价,不是惹祸上身嘛。
此时,阳光越发炽热,微风也似乎停歇了,整个诗会现场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
李令月一直静静地观察着诗会中的动静,自然是将这其中的乱子尽收眼底。她微微挑眉,绝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悦。其他人因有所顾忌而不好评价,可李令月却是毫无畏惧。
只见她轻启朱唇,直截了当地说道:“好诗是好诗,就是不太符合今个的主题啊!”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犹如黄莺出谷,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罢,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清冷,直直地看向季度白,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季度白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失落与尴尬。
而其他人见公主已然表态,也是立马纷纷附和。
“公主所言极是,这诗的确偏离了主题。”
“就是就是,如此艳俗文章,怎配在这诗会上呈现。”
一时间,批判之声四起。
此时,天空中的云彩不知何时遮住了太阳,原本明亮的诗会现场也变得有些阴沉,仿佛也在为这尴尬的局面而黯然。
这下子,那些原本还心怀鬼胎、想写艳诗来博公主关注的公子哥们都赶忙收了心思。他们一个个神色紧张,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其中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心有余悸地暗自思忖:“还好我没冲动,要是没有讨到公主欢心,反倒得罪了公主,被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平白损了脸面,以后还如何在这京城中立足。”
另一位面容清秀的公子则用衣袖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中满是庆幸:“这可真是惊险,差点就犯了糊涂。”
此时,诗会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些公子哥的小心翼翼而叹息。
李令月看着原本热闹非凡的诗会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心中不禁有些许烦闷。她微微蹙起那如弯月般的秀眉,转头不经意间看了上官婉儿一眼。
只见她那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轻轻眨了眨眼,朱唇轻启,却未发出声音,但那口型分明是在说:“该你了。”
上官婉儿心领神会,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轻抿了一下嘴唇,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动人。
此时,阳光柔和地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优美的轮廓。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这无声的交流而变得微妙起来。
上官婉儿盈盈起身,她那婀娜的身姿如同春日里的垂柳,轻盈而优美。只见她轻抬玉手,示意下人将自己的文章挂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那纸上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