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您要下令释放千机黑刹中的囚犯，即便有着群英殿的阻挡，也必然有人会逃出生天，……这，不是在制造痛苦与苦难吗？”

灵露美目凝视着曹炎灵双眼，似乎是在寻找答案。

同时，就在她话落之时，其中五道石柱之上，皆有目光落向灵露，给予着她无形的压力。

“主公，灵……”

银月狼王纹路石柱之上，傲木略带急切地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傲木，你不必开口。”

曹炎灵给了傲木一个放心的表情，转头看向灵露。

“灵露，你是纯善之灵，慈悲之心，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的意识。

你能感受到其中的善吗？不能，是吧！”

声音一顿，曹炎灵眼角微微眯起。

“我本就是一个恶人，我是矛盾的！是混乱的！是扭曲的！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厌恶痛苦？”

自嘲、戏谑、冷漠且扭曲的弧度自嘴角勾起。

“是因为我品性高尚？心灵高洁？……不不不！仅仅是见到苦难会让我想起曾经的痛苦而已！

你知道吗？其实，我的意识告诉我，我应该制造痛苦，让别人经历与我相同的痛苦！

只是，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么做，不然会死于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之手！

……

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曹炎灵眼神归于平静，同样凝视着灵露的双眼。

“正如我当初所说，你跟随我，只会踏上满是鲜血的道路。我们之间的契约，同样可随时斩断，去留随你本心即可。”

曹炎灵的话语落下，傲木欲言又止，最终无奈一笑。

“主公，你说错了一件事。”在众人的注视中，灵露再次缓缓开口。

“什么？”曹炎灵皱眉。

“我……早已不是纯善之灵了！”

灵露双眼相合，猛然睁眼，双眼之中，一朵血红的莲花绽放，煞气弥漫，让自身与花像鹿石柱之上，都染上了一抹血红。

“我的疑问，并非质疑，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是您给了我真正的生命，我会一直守护在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