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转身朝着太上皇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
“回禀太上皇,王爷并无大碍。此次吐血乃是之前所受内伤所致,只要静心调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
一听到顾铭阳平安无恙,并且了解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之后,太上皇一刻也不想待了。
他只觉得如芒在背,因为此时此刻,虞轻轻那锐利而又带着几分审视意味的目光正紧紧地盯视着自己,让他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下去。
于是,太上皇赶忙转过头去,对着胡太医急匆匆地说道:
“既然齐王身上有伤,你们这些做太医的可要尽心尽力、好生照料才是!切不可有半分懈怠!”
话音未落,太上皇便迫不及待地转身向着门外大步走去。
顾铭阳见状,心中一急,下意识地想要出声挽留,但话到嘴边却好似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喊不出来。
只能望着太上皇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太上皇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太医院,甚至还来不及喘口气儿,就赫然发现虞轻轻竟然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原本属于他的车轿辇之上。
只见她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两侧,微微仰着头,脸上露出一副悠然自得、不可一世的神情,活脱脱就是一个骄纵跋扈的二世祖形象。
一旁的李福安见到这番情景,回过神来后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道:
“太上皇息怒,奴才这就吩咐下人重新抬一顶轿辇过来,请您稍候片刻。”说罢,便转身去叫人。
太上皇却仿若未闻一般,对李福安的话置若罔闻。
他的双眼直直地凝视着坐在轿辇上的虞轻轻,语气带着一丝嫌弃问道:
“你为何还不速速出宫去陪伴你的母亲?难道不知道为人子女应当尽孝吗?”
面对太上皇的问话,虞轻轻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