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子孙,有时候菜鸡互啄起来,也菜的让人不忍直视。
有时连皇帝本人都在疑惑,是不是皇陵的风水出了问题,怎么天家的孩子一个一个如此不成器。
顶级的师傅,顶级的学堂,结果教出来一群四六不着的玩意儿。
周擎鹤便是来问赵妨玉的意思,若是赵妨玉不想让宋家牵涉其中,他便在想想法子。
能将吏部尚书拉拢过来最好不过,他手下不少人,也确实需要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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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机会是因赵妨玉才有的,他不想赵妨玉为难。
赵妨玉松下身上的披风,歪到罗汉床上,眼眸微微眯起,眼底一片稀碎光点,宛如繁星,看一眼便恨不得叫人迷炫,沉溺。
“寻常往来即可,若愿相助,也再好不过。”
寻常往来,便是说的与平日里一样,不必表现的多亲近,一切循旧例即可。
宋家愿意帮忙,周擎鹤的路会好走很多,赵妨玉将周擎鹤给她的名单重新递给周擎鹤,周擎鹤翻开,名单里已经有不少人被圈了起来。
“这些人我都要,把他们拉去蛤蟆山。” 赵妨玉这两日苦思冥想,最终想到了一样好东西。
那就是21世纪,小学语文课本上的羊皮筏子。
羊皮筏子能载人漂浮在水面上,显然具有良好的密封性,不充气,用羊皮将粮食封存起来,沉入水中,从水中暗道进入地宫。 周擎鹤恰有两个对立的船帮,船帮之前抢生意,互殴,损失些货物再寻常不过,一艘船不多,一个船队,那也不少了。
再者,也未必是只能找自己人,打架么,找谁不是打?
周擎鹤深以为然。
“羊皮从陇西过来还要一段时日,羊皮会在笼子制成口袋再运过来,米面这些小物,好装进气筏,但地宫之中,也需要时常有人接应。”
一个入口远远不够,是以地宫还要再设置几个出口,比如郊外的田庄。
赵妨玉手指一下一下翘着桌面,这习惯还是跟着周擎鹤学来的,如今他自己戒了,她反倒是染上了。
周擎鹤无有不应,赵妨玉做这些事一向再稳妥不过,即便是他自己来,也未必能想到还有羊皮筏子可用。
“从水中入地宫……只怕米粮会有折损。” 赵妨玉摇头。
“无奈之举罢了,若是从陆上走,难免引人注目。”
他们要存储的是足以塞满整个地宫的粮食,这样规模粮食,哪怕是化整为零,也有些太过了。
在赵妨玉看来,也太慢了。
周擎鹤知道这个道理,自然的将赵妨玉的身子掰过来,一下一下替她捶肩。 “南诏那边传来消息,之前商队走的那些人家里,又来了几个新人。”
“商队的人怕你不高兴,特地过来说一声,说是想让他们在庄子里先历练历练。” 这些小事,无伤大雅,赵妨玉不会特意过问。
“之前那一批商队,去走陇西吧。” “沿着我大梁边境,将粮草运往陇西。”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大梁境内的粮食积累,还要许多时日才能初见规模,但若是外围这条路走通,便顺遂许多,别说是陇西,即便是朔北,也能支援上。
此路线战时不必动用,只在休战期时,源源不断的将粮草运输过去。
便能在战争时,给边关将士带来莫大信心。
陇西数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便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即便有那几座山的粮食在,在真正的战争时期,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大梁农耕起家,粮食就是军民心中最稳定的安定剂。
没有什么,比手中有刀剑,家中有粮草,来的更为让人安心。
周擎鹤说好。转头又将册子拿来:“要不要送些人去南诏?之前不是说,南诏还要再建立一个据点?”
赵妨玉嗯了一声:“地点还要在商榷一二,我们到底不在南诏,即便有舆图,也不如他们在本地熟悉地况。”
“此时急不得,得让他们自己寻摸。” 如今南诏香露闻名大梁,南诏境内也有不少人盯着香露窝点。
这些南诏人都是雇佣的哑奴。耳聋口拙,又不是识字,根本无法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