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伤心处,榴药哽咽着将怀里的一块玉佩拿出,包着玉佩的帕子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榴药怕血气冲了赵妨玉,便将玉佩放在马车里自带的小桌上。
再度郑重的对着赵妨玉磕头:“五姑娘求王妃看在幼年的情分上,帮她最后一回!”
赵妨玉连忙将人扶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成了对赵悯山的恨。
果然,一个老畜生,即便是痴傻呆笨了,也仍旧都是些损人不利己的主意。
赵妨玉不知赵悯山一向在外院活动的人,怎会突然间打起了赵妨云的主意,这宋家的亲事他原先也不满意,怎么事到如今,证明了那宋家是一潭烂泥后,还要将活生生的女儿往里填。
更不明白,为何大夫人不早早药死了赵悯山,还要留他在人间祸害家人。
马车快速行进,不到半日便到了宋家,太医已经被黑衣卫提前策马带去宋家替赵妨云施针吊命。
赵妨玉到时,宋家乱做一团,醒枝几个小丫鬟找到管事的,啪啪扇了几巴掌,才将这混乱的局面控制住。
赵妨玉懒得搭理宋家的人,黑甲卫兵鱼贯跟在赵妨玉身后进入宋家,一身甲胄,浑身煞气的模样吓得宋家人大气也不敢喘。微微弱弱,只敢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小块地方,连黑甲卫的眼睛也不敢瞧。
赵妨玉径直去了赵妨云的院子,一进院子,太医便冲赵妨玉摇头,示意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这位夫人的底子太差,月子也没有坐好……崩漏不止,实在是止不住。”
赵妨云心中一沉,走入带着浓厚血腥味的屋中,赵妨云满脸惨白的躺在床上。
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去,赵妨玉不嫌脏,坐在她床畔。
里侧是还在哇哇大哭,似乎是感受到母亲生命力不断流逝的小姑娘。
赵妨云额头上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虚汗,赵妨玉要擦,她摇摇头阻止,强撑着对赵妨玉露出一个略显惨淡的笑:“四姐姐,我知道我小时候不懂事,给你添了许多麻烦,但如今,求你看在我要死的份儿,帮帮我,帮帮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