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源能感受到背后那一股清凌凌的视线,汗珠忍不住往下落,赵妨玉久等不到他开口,忍不住笑了两声。
她本就长得美,此时一笑,围观的百姓几乎都要忘记刚才宋源说了什么,只看着赵妨玉站在那儿,便觉得今日这一趟来值了。
“你宋家,有何我值得我图谋?”
一句话,惊醒众人,边上押着宋源的衙役嘴角止不住扬起。
宋家说到底不过是个乡绅,撞了天大的运道才能与王爷做连襟,不珍惜这样好的机会也就罢了,都闹到击鼓鸣冤这一步了,还攀扯王妃?
上赶着找阎王爷点卯,送死倒是今年最为积极的一位。
“你家之家财,尚且比不过我五妹妹带去的嫁妆,没有功名,没有银子,你哪里来的底气,说我图谋你家?”
“宋公子说话,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赵妨玉的话说出了围观百姓的心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赵妨玉自己是王妃,嫁妆多的花不完,夫君还是当朝王爷,天子之子,两人举案齐眉的,她就算真要图谋什么,还能图谋一个宋家?
宋源面色惨白,眼神虚虚没个定处,赵妨玉递给赵妨云一个安抚的眼神,重新坐下。
“大人不必担忧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妹妹就是嫁了人,那也还姓赵,还是我赵家的姑娘。由不得旁人作践。”
赵妨云再不是,也不是宋源这等靠着妻子才有资格登门的酒囊饭袋能欺负的。
赵妨玉低着头,看着帕子上的绣花。
证据一件一件摆上来,他眠花宿柳之处老鸨的指证,赌坊的欠债单子,甚至十四州里,宋家姑娘远超常人的消费水平,宋家仆役的证词……
最后一件,榴珠的父母。
“启禀大人,小女已经下葬,如若大人要开棺验尸,烦请让我夫妻二人跟着,免得孩子地下不安。”
赵家不打无准备之仗,当初参与侵害榴药的几个人,已经在榴药与悬壁的暗箱操作下,连夜处置,连带着证词都一道送到官府。
案子清清白白,人证都在堂外不曾传唤便结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