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芍闻言替赵妨玉拉了拉身上的披风:“风雪大了,王妃进屋吧。”
赵妨玉不动,扯着唇,眼睛里毫不掩饰的讥讽:“老太太闪了舌头不成?怎么话也听不明白。”
“还是说,您宋家的当家主母,我的好妹妹,恶意派人磋磨了这半夜扰她清梦,陪了她十几年的丫鬟?”
“若当真如此,我可要回家跟娘亲说一说。”
旁人听了这话都要发笑,梅循音便忍不住弯了唇角。
赵妨玉一句一句,都是阴阳。
老太太哪里听不出赵妨玉的意思,但本身就是她们理亏,还叫赵妨玉抓了个现行。
宋源此时就如同那护主的狗一般冲出来,维护自己的母亲:“姐姐怎么如此与母亲说话,我宋家纵然不是官身,但宋家与赵家尚且是姻亲,好歹也该尊重些!”
赵妨玉的眼神看也不看宋源,只落在院子里那扇紧紧关着的房门上。
这么久了,屋子里毫无动静。
这不是赵妨云的性子。
赵妨云带来的四个陪嫁丫鬟,伤了一个榴药,死了一个榴珠,还有两个不知所踪。
连带着赵妨云本人都性情大变。
宋源与老太太穿一条裤子,以老太太的态度来看,赵妨云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那院子越是安静,赵妨玉心中的火便越盛。
尤其是宋源,正好撞在枪口上。
赵妨玉手痒痒的,迫切的想要扇几个巴掌。
但看着宋源那腌臜的模样,都怕他脏了自己的手。
“这姻亲能做,自然也能不做,又有什么稀罕不成?”
红唇冷艳,赵妨玉眼神如刀,一点点落在这对母子身上。
这些年来的威势,只露出一点来,便能叫他们察觉出,原来赵妨玉方才与他们说话,已经算是亲和了。
赵妨玉扯唇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