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芍拉着掌柜的手将掌柜的送到车上,车夫送了掌柜的回去。
等春芍重新回来,赵妨玉已经从书案移到餐桌前。
赵妨玉晚间一向没什么胃口,挑了几筷子吃下去,又喝了碗小馄饨,吃了些羊肉,睡前又吃了半碗乳饼。
“去查查桃花镇附近,最好是不在京城的当铺。”
“瞧瞧有没有人去当五妹妹的嫁妆。”
春芍应了声,转头便撞见周擎鹤进来。
周擎鹤洗了头发,坐在炭盆边上烘,赵妨玉原本想起来,被周擎鹤按了回去:“你都睡下了,别再起来灌了风。”
周擎鹤还记着今日赵妨玉问他桃花镇的事,特地派人去调了些桃花镇的卷宗。
“桃花镇近十年来,一共有十二卷卷宗记录在案,其中两样都牵扯到了宋家。”
周擎鹤此话宛如平地惊雷,赵妨玉彻底没了睡意。
她小时候是与赵妨云有些不对付,但也没有不对付到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磋磨无动于衷。
不是说她心软,而是两人有摩擦时,赵妨云还是个实打实,猫憎狗嫌的熊孩子,后来赵妨云安分许多,赵妨玉也入了宫,后面便多半没有交集了。
一个是宠坏了的孩子,赵妨玉可以接受,甚至期待她被社会教育一番。
但身为女子,她不希望看到赵妨云受到的教育,是如李书敏那般,被婆家悄无声息的吞吃干净。
世道这般,但赵妨云也罪不至此。
“这两宗都是强抢民女,后面结了案,结果是宋家将人买下来。”
赵妨玉蹙眉,强抢民女,便说明这被抢夺的姑娘并非宋家家仆。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是何等嚣张的做派?
宋姨娘到底知不知道她找来的这好亲族私下里是这等腌臜模样?
“怎么买下来?那好好的农户,还能卖身为奴?”
周擎鹤直接派人将卷宗抄录了一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