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惹疼的直掉眼泪,眼泪掉进伤口里,蛰的人更疼。
赵妨玉连忙把手收回来,把太医往素惹的面前推:“先给她看!”
周擎鹤一把将太医扯回来,却在触及赵妨玉那一双漆黑的眼眸时,缓缓松了手。
赵妨玉重新将太医推到素惹面前,春芍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帕子,替春芍擦着控制不住的眼泪。
赵妨玉拉着周擎鹤走到一边,此时周擎鹤眼底还有不曾消散的赤红。
若是旁人,恐怕会畏惧周擎鹤的冷脸,但赵妨玉并非旁人,她是周擎鹤的枕边人。
赵妨玉抬起头,轻轻扯了扯周擎鹤的袖子:
“我知道分寸。”
素惹为了保护她伤成那样,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留了那么大的伤口,一直躲在春芍身后,可见自己也是极其在意那道伤的。
赵妨玉的身体,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发热,再就是头上磕了一下,昏昏沉沉,看着严重,顶天了也就是脑震荡。
养一养就好了。
但春芍的伤耽误不得。
赵妨玉见周擎鹤不为所动,缓缓将手塞进了周擎鹤的掌心。
月色大亮,不用火赵妨玉也能看清周擎鹤倔强滚动的喉结。
“我手疼。”
周擎鹤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指令一般,立刻能动了,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语气硬邦邦,但仍旧细心的替赵妨玉检查伤口。
往日里冰肌玉骨,比古画还美丽的红酥手,此时布满了一道一道细小的血痕。
伤口处凝结着鲜红的血珠,越发显得赵妨玉此番遭了大罪。
马车慢悠悠的开过来,赵妨玉一行人都上了马车,太医在里面为素惹处理伤口,悬壁从外面捡起几根弓箭,另外将那些人用的刀都一一带走。
今日袭击赵妨玉的这些人,虽然本身不入流,但用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譬如这弓箭,就是比军中也不差什么。
只是箭上不曾做过标记,显然是私下铸的。
“今日王妃在大夫人处睡下发了热,说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所以这才攒到一处发出来。”